第102章 新枝抽芽,旧梦生花(1/2)
龙盟宗的晨雾还没散尽,林缚言就踩着露水钻进了灵田。他手里攥着半张图纸,是昨夜跟赵小风熬夜画的“灵谷抗旱改良图”,图纸边角被油灯烤得发卷,却丝毫不影响上面线条的工整。
“小言师兄,这新育的‘青玉谷’真能在沙土地里扎根?”几个刚入门的小弟子蹲在田埂上,捧着瓷碗喝着稀粥,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田里刚冒头的绿芽。那芽尖泛着淡淡的青光,是龙盟宗用神农宗传下的“灵泉浸种法”培育的新品种,据说能在半干旱的土地上结果。
林缚言用木尺量着芽苗的高度,头也不抬地应道:“上个月在漠北试种的那批,根须已经扎到三尺深了。等这拨收了,就给西域的屯田点送种子去。”他指尖划过芽叶,沾了点晨露,那露珠落在土里,竟泛起一圈细碎的金光——是他体内灵息与地脉相触的痕迹,这手“生息术”,还是当年林缚手把手教的。
田埂另一头,王铁山正指挥弟子们搭建“避雨棚”。他如今虽已年近六旬,赤着胳膊扛木头时,肌肉线条仍如年轻时般分明。“再加两根横梁!”他嗓门洪亮,震得露珠从树叶上簌簌往下掉,“去年南疆那场暴雨,没棚子护着,三成灵谷都烂在了地里,今年说啥也不能再亏!”
柳如烟提着竹篮走来,篮里是刚蒸好的灵米糕,冒着腾腾热气。“铁山师兄,歇会儿吃点东西吧。”她把糕分给弟子们,目光落在林缚言的图纸上,“这改良图看着比去年的更细致了,连沙粒的粗细都标出来了。”
“是小言跟北狄的老农学的。”王铁山咬着米糕,含糊道,“那些老骨头种了一辈子地,说沙子分‘活沙’‘死沙’,活沙渗水快,得加黏土调;死沙板结,得掺草木灰……小言记了满满三大本呢。”
林缚言脸颊微红,把图纸往身后藏了藏。去年在北狄冻土带,他跟着牧民蹲在雪地里看他们用羊粪焐种子,手上冻出的冻疮现在还留着印子。那些看似粗笨的法子,藏着最实在的生存智慧。
日头爬到树梢时,陆文渊带着几个外门弟子回来了。他们背上的藤筐里装着新采的“醒神草”,叶子上还沾着山雾。“后山的灵脉又旺了些,”陆文渊擦着汗,递给林缚言一株带着露珠的药草,“这草晒干了混在谷种里,能防虫害,南疆那边急着要。”
“我让赵师叔的船队捎过去。”林缚言接过药草,小心地夹进图纸册里,“对了,蓬莱屿的‘海稻’试种成功了吗?上次传讯说穗子有点瘪。”
“成了!”陆文渊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一把金灿灿的稻粒,比普通稻谷饱满,还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加了海盐发酵的草木灰当肥料,穗子沉得压弯了杆!赵小风正带着弟子在海边拓荒,说要种出够两州吃的海稻。”
说话间,钱通海的算盘声从灵田尽头飘过来,他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账册的弟子,正挨个田垄核对收成记录。“这块地的灵谷增产三成,记上!用了新肥的那片,多算两成灵玉奖励……”他的声音虽已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小言,你那改良图要是在漠北成了,年底给你加双倍月例!”
“钱师叔,还是把灵玉多换些农具吧。”林缚言连忙摆手,“漠北的犁太旧了,翻不动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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