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浴室水声(2/2)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气息吹拂间,世界缩成二人专属的方寸地。空气被抽离又填满,带着清香与安心的碰撞,相触时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连骨骼都泛起酥麻。后背仿佛陷进柔软的云团,指尖攥紧的布料皱成海浪,又好似那太平洋上的台风眼,起伏间全是乱了节拍的心跳。

水雾漫上来时,镜子里的轮廓都成了模糊的色块。水流淌过脊背,勾勒出蜿蜒的河,指尖触到的坚硬像礁石,在潮起潮落间发烫。掌心下的地面绷紧又放松,像涨潮时的沙滩,每一次摩挲都溅起细碎的浪。

耳廓被温热的气息浸得发软,那些藏在微风里的褶皱突然活过来,在水汽里舒展成藤蔓,缠着骨骼往上爬。工地里的打桩机,像埋在沙里的火炭,隔着布料都能灼出焦痕,连呼吸都带着火星,好似镁条在空气中燃烧时散出五彩斑斓的火星。

指尖划过的蜂巢里淌着蜜,混着水流往下坠,在瓷砖上洇出深色的晕。战栗顺着栏杆往上窜,像被风掀起的纱帘,遮不住喉间溢出的碎光。眼前的光斑晃成旋转的星,意识在潮水里浮浮沉沉,只剩掌心相贴的温度,是唯一的锚点。

被抱起时,脸颊贴着的肌肤像晒过太阳的石头,带着干燥的暖。路过镜面时瞥见的线条,是未干的水墨画,晕在水汽里的轮廓都成了诗。指尖偷触的树枝,像藏在丝绸下的玉,惊得人慌忙缩回手,却被咬住指尖,尝到带着水汽的甜。

下午的日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床单上织成金网。白袍滑落的弧度像融化的雪,露出的肌肤泛着珍珠光。青草划过脚踝时带起的战栗,像琴弦被轻轻拨动,余音绕着肋骨转了又转。呼吸撞在睫毛上,碎成漫天星子,落进彼此眼底的潮水里。

意识像被风吹动的蒲公英,忽远忽近。那些漫过脚踝的温热,爬上腰侧的藤蔓,屹立在平原之上的哈利法塔,都成了流动的诗。没有形状,没有声音,只有温度在皮肤上游走,像潮汐漫过沙滩,留下湿漉漉的吻。

蓝发铺在枕头上,像融化的银河。被指尖穿过时泛起涟漪,带着阳光的味道往颈窝钻。呼吸渐渐沉了,像退潮后的海,只剩起伏的浪,轻轻拍打着相拥的岸。睫毛上的光忽明忽暗,把交握的手照成透明的琥珀,锁住了整个午后的风,和藏在风里的甜。

时间在这里成了模糊的线。缠缠绕绕地绕着两个人,把呼吸、心跳、体温都织成一团,分不清哪是你的,哪是我的。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鸣漫进来时,已经变成了遥远的潮声,和着彼此预留的喘息,在房间里慢慢发酵,酿成只有他们能读懂的诗。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道金线。浴室里的水声早已停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偶尔溢出的细碎声息,曼妙的声线混杂着二人的气味,如同起航后的热气球般,一起伸向远方。

尽力了,原本2000多字的章节为了过审只能缩减成这样的意识流,我都成意识流了,总能过了吧,我用了我毕生所学才写出来的呀,要是再不过真的会让人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