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最美的新娘（1/2）

她死死盯着时晏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闪烁、迟疑或伪装。她需要最真实的答案，哪怕残酷。

时晏再次沉默了。他的表情依旧沉静，但苏晚能感觉到，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然后，她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复杂的光芒，像是惊讶于她的直接，又像是被这个问题触动了什么。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躲闪，直直地回视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却清晰地映出她紧张苍白的脸。

就在苏晚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沉默的压力，心跳快得像要罢工时，时晏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

不是公式化的微笑，也不是无奈的苦笑，而是一个真正的、带着清晰宠溺和温柔的笑意，从他的眼底漾开，软化了他过于冷硬的轮廓。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共鸣，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温柔，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她耳中：

“苏晚，我爱你。”

没有直接回答“会”或“不会”，没有给出具体的“可能性”百分比。但这一句“我爱你”，在此刻，比任何承诺都更有力量。它剥离了所有算计和权衡，直指核心。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如果你想走到下一个阶段，我是可以的。”

“可以的”。不是“我愿意”，而是“我可以”。这听起来似乎少了些浪漫激情，却奇异地更让苏晚感到踏实。这更像是一个成熟男人深思熟虑后的承诺，而非一时冲动的甜言蜜语。

“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将她完全纳入羽翼下的笃定，“那么接下来交给我就行。”

他微微俯身，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近得她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