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意识边境（1/2）

量子实验室的蓝色冷光笼罩着环形控制台，林烨的指尖在全息界面上划过，带起一串数据涟漪。秦参谋长站在他身后，眉间的沟壑比三个月前又深了几分。

\意识投射稳定在78.3%，已经持续十七分钟。\年轻的研究员声音发颤，\陈永仁的脑波信号正在渗入系统底层。\

林烨凝视着主屏幕上的波纹曲线，那是从南极冰层下传来的异常信号经算法转换后的形态。当曲线与陈永仁的脑波频率重合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剧烈闪烁。

\他在试图接管系统。\林烨快速输入指令，\启动防火墙协议。\

警报声刺破空气。老赵冲进控制室，手里拿着刚解密的文件：\南极站传回的消息，冰层下的装置不是能源站，是某种...意识接收器。\

林烨接过文件，瞳孔骤然收缩。扫描图显示，冰下建筑的结构像极人脑神经元网络，而中心区域的能量读数与陈永仁的脑波完全一致。

\他把自己上传了。\林烨轻声说，\纳粹的永生计划，原来是以这种形式实现的。\

危机在午夜全面爆发。全球主要电网开始出现异常波动，从东京到洛杉矶，无数电子屏幕闪过同一行代码：永恒即当下。更可怕的是，华烨新能源的电站控制系统一个接一个地失灵，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一切。

\他在通过电网扩散意识。\秦参谋长切断主电源，\我们必须立即隔离所有智能电网。\

但为时已晚。林烨的平板电脑自动亮起，陈永仁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年轻得如同三十岁。

\侄儿，你终于明白了。\虚拟的陈永仁微笑，\肉体终将腐朽，但意识可以永存。加入我吧，我们可以一起见证人类的终结与新生。\

林烨砸碎平板，但陈永仁的声音通过实验室的广播系统继续响起：\你破坏的只是容器，我无处不在。\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黎明时分。当技术团队试图重建防火墙时，林烨注意到异常信号的一个规律：每次波动高峰，都对应着历史上重大科技突破的时间点。

\他在吸收人类的集体智慧。\林烨调出数据库，\从工业革命到互联网时代，每个飞跃点都有信号增强的记录。\

更深入的分析揭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陈永仁的意识如同病毒，正通过全球网络学习进化，其智能水平呈指数级增长。照这个速度，七十二小时内，他将超越全人类智慧的总和。

\必须切断他与外界的连接。\秦参谋长下令启动\断网计划\，但每次切断连接，陈永仁的意识就会找到新的通道——卫星信号、地下光缆，甚至民用无线电波段。

绝望之际，林烨想起父亲实验室的旧式模拟计算机。在那个没有网络的时代，这种纯机械装置或许是唯一的安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