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拒单一：同心筑道（1/2）

忠义书店的晨光刚漫过书架，西西已将一张宣纸铺在长桌上。“归乡道”三个楷体大字力透纸背，旁边密密麻麻的批注，是她熬了两夜的心血。小周、梁思忠和研究会骨干围坐，连窗台上的石榴花，都似在探头打量这张纸。

“这不是简单的时空通道。”西西指尖点过“双向共鸣”四字，“之前我们在现代讲梁山，在水浒守忠义堂，像隔着墙喊话。暗蚀能量就钻这种空子——只有让忠义精神在两个时空流动，才能真正扎下根。”

梁思忠推了推眼镜，指着“意识投影”的标注：“先祖，您是说让现代人‘走进’水浒，让梁山弟兄‘看见’现代？可时空通道承载有限，万一引发紊乱怎么办？上次暗蚀爆发的滋味，我们都记得。”

西西从布包取出卷成筒的图纸，展开时纸页簌簌作响：“吴军师改良了公孙先生的八卦阵，结合量子技术，能把通道稳定在‘意识层’。不是肉身穿越，是精神连接，既安全，体验又和真的一样。”

小周突然举手，指尖绞着围裙边角：“就像超逼真的vr？可能量呢？对抗暗蚀时，铜片的能量耗了不少。”西西拿起铜片复制品，晨光在上面流转：“能量来自‘信念共鸣’——越多人认同忠义，能量越足，还能反哺铜片。”

量子通讯器突然震动，燕青的身影跳了出来。他身后的忠义堂刚刷完漆，朱红梁柱配着“替天行道”的匾额，亮得晃眼。“西西，宋大哥让我催你，归乡道有眉目没？李逵天天问现代‘铁牛’跑多快。”

西西把宣纸凑到屏幕前：“你看，先试点。现代这边思忠带队，水浒那边麻烦你和吴军师筛人。”她特意指了指“体验守则”第一条，“不能改对方时空的事，这是底线，绝不能碰。”

燕青的眼睛亮得像星子：“这主意妙！武松想看看现代拳脚怎么练，鲁智深惦记着现代的禅院。我这就去报信！”通讯切断前，还能听见他喊“宋大哥，好消息”的声音，混着李逵的大嗓门。

“我去跑文化园审批。”梁思忠立刻起身，笔记本揣进兜里，“王总倒台后，他们对咱们的项目格外支持，‘共鸣体验区’的场地应该没问题。”李教授也点头：“我整理史料，做‘忠义引导册’，避免体验者闹笑话。”

众人散去后，西西整理奶奶的旧书架。最底层的木盒积着灰，打开时呛得她咳了两声——里面是爷爷的信，泛黄的纸上，字迹歪歪扭扭：“梦见在忠义堂练枪，林冲教头夸我有劲儿……”

西西的眼眶热了。爷爷生前总说“梁山在血脉里”，原来不是空话。她立刻拍照发给梁思忠：“把这些信加进体验项目，让现代人知道，对梁山的向往，早刻在我们骨头里了。”

三天后，时空隘口旁的体验区搭好了。中央的共鸣装置是铜片复制品改造的，一边连量子电脑，一边接公孙胜画的阵盘图纸。吴用和公孙胜的意识投影刚出现，就被平板电脑吸住了目光。

“这方块能存下整个梁山的事？”吴用戳了戳屏幕上的数据库，看着林冲的枪法图谱，连连赞叹，“比竹简轻便百倍，若早有这东西，行军布阵更省事。”公孙胜则围着装置转圈，拂尘轻点：“能量顺天应人，是好法器。”

首波体验者敲定了。现代这边是李教授，研究梁山三十年，最大的心愿是见一眼真的忠义堂；水浒那边是林冲，想看看百年后，自己的枪法有没有传人。两人坐在装置两侧，戴上连接头盔。

铜片亮起时，李教授的意识瞬间落在忠义堂前。青石板路泛着光，宋江正站在台阶上笑，林冲提着长枪走过来。“林教头……”老人颤抖着鞠躬，眼泪砸在石板上，“您的忠义，我们没忘！”

同一时间，林冲“看见”了现代的武术馆。墙上挂着他的枪谱，穿运动服的年轻人正扎马步，教练喊着“枪要稳，心要正”。他眼中泛起泪光，对着空气拱手：“没想到百年后，还有人动我的枪。”

体验结束，李教授攥着吴用的手不放：“吴军师，那些说您‘阴谋诡计’的书，都是胡扯！您的计谋，是为弟兄们谋活路！”林冲则通过投影对年轻人说：“枪法的根在忠义，练枪先练心。”

消息很快传开。现代这边，报名的人排到了书店门外，有学生、上班族，还有之前买过《戏说梁山》的读者，说要“补回欠梁山的敬意”。水浒那边更热闹，武松、鲁智深都急着要报名。

李逵的体验堪称“状况百出”。他的意识刚到现代演武场，就对着跑步机吼：“这铁牛跑得挺快，俺和它比比！”吓得旁边的姑娘尖叫。看到武器模型时，他举着虚拟板斧乱挥：“斩尽贪官！”

“黑旋风还是这性子。”武松笑着摇头。他“去”了武术学校，看教练教拳，忍不住上前纠正：“出拳要沉，别飘。拳头是打坏人的，不是耍花样的。”学生们围着他，听得眼睛都直了。

就在项目顺风顺水时，意外来了。共鸣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铜片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公孙胜脸色骤变：“有暗蚀残留！有人带着杂念体验，引动了它！”

屏幕上立刻调出监控——是之前帮王总跑腿的商户刘老板，正对着装置咬牙切齿。“王总倒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他的怨毒顺着连接线蔓延，黑气正缠着铜片。

“快关装置！”吴用大喊。公孙胜拂尘狂挥，金色道符在空中炸开：“晚了，只能净化！”西西立刻反应过来：“让两个时空的体验者一起念‘忠义为本’，用信念压过暗蚀！”

声音从装置两端涌来，现代的童声、水浒的吼声交织在一起。铜片的光芒越来越亮，黑气被一点点逼出。刘老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很快被赶来的管理处人员带走。

“这是教训。”西西修改着体验守则，在“信念考核”上画了红圈，“不能为了凑人数降低标准。归乡道是忠义的桥，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梁思忠点头：“我加个心理测试环节，把心术不正的筛出去。”

风波刚过，书店门被推开。《戏说梁山》的出版社社长拎着礼盒进来，脸涨得通红：“西西老师，之前是我们糊涂。我们想合作出‘亲历者说梁山’丛书，把体验者的故事都写进去。”

他递过样稿，里面有李教授的体验记录，还有林冲对枪法的解读。“收益的三成，捐给梁山文化保护基金。”社长搓着手，“我们想赎罪，想做真事。”

西西翻着样稿，扉页上写着“忠义不可戏说”。她笑了：“合作可以，但每篇内容，都要经我们和水浒那边双重审核。不能有半分曲解。”社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水浒时空的忠义堂里，宋江正和弟兄们议事。“归乡道让忠义活了。”他拍着桌子，“但光有体验不够，得让两个时空的人真的‘一起做事’。”吴用补充：“比如让现代的人帮我们修水利，我们教他们练功夫。”

西西通过投影听到这话，眼睛亮了。她立刻拟了“共建计划”：“我们可以搞‘忠义互助’——现代派农业专家给水浒提建议，水浒的弟兄教现代人防身术，这样共鸣才更深。”

计划刚敲定，梁思忠就跑了进来，脸色发白：“先祖，文化园附近的能量波动很奇怪，和暗蚀有关，但更隐蔽。”西西立刻联系公孙胜，老道士的声音带着凝重：“是暗蚀余孽，藏在时空夹缝里。”

“它在等机会。”宋江的眼神沉了下来，“等我们放松警惕，就彻底毁了归乡道。”西西突然笑了：“那我们就引它出来。下个月的忠义文化节，就是最好的诱饵。”

吴用眼睛一亮：“设个局！我们在两个时空都布下忠义阵，用归乡道的能量做网，它一现身就收网。”公孙胜点头：“暗蚀怕纯粹的信念共鸣，这网能彻底灭了它。”

接下来的日子，两边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现代这边，体验区周围加了八个小型共鸣装置，形成能量网；水浒那边，公孙胜带着道童布阵，忠义堂前的石板都刻上了符纹。

西西则在书店里筹备文化节的展品，把爷爷的信、林冲的枪穗拓片都摆了出来。小周笑着说：“西西姐，现在好多学校把我们的展品当教材，说比课本生动多了。”

文化节当天，体验区被围得水泄不通。现代的舞台上，孩子们演着“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水浒那边，武松、林冲正在忠义堂前表演拳脚，画面通过装置同步投射，掌声此起彼伏。

就在表演到高潮时，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黑气涌出来，化作巨大的黑手抓向共鸣装置。“来了！”公孙胜大喊，水浒的忠义阵瞬间亮起红光。“启动能量网！”西西下令，现代的装置也发出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