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承命担责：西西续忠义（1/2）

睦州城外的暮色浸着硝烟味，西西蹲在草药摊前，正帮安道全将晒干的金银花分类。她指尖刚触到药臼，腕间的量子通讯器就发出急促蜂鸣，屏幕没亮，只有银白光芒在黑屏上流动。

“西西，速到断云崖，有要事相托。”时空管理员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比往常沉了三分，还带着电流般的杂音。话音刚落，设备就彻底黑屏——这是他独有的紧急联络方式，每次出现都关乎两个时空的安危。

药臼里的药粉簌簌落下，沾了西西满手。她攥紧拳头，转身就往主营地跑。宋江正和吴用对着地图议事，烛火映得他眉头紧锁，睦州城的轮廓在地图上被红圈标出，那是方腊最后的据点。

“宋大哥，我需立刻回梁山。”西西将黑屏的通讯器递过去，“时空管理员找我，事关紧急。”宋江摩挲着冰凉的通讯器外壳，抬头看向帐外：“方腊探子在山林里活动，我派林冲送你。”

“不必了。”西西抽出腰间匕首，刀鞘上“忠义”二字在烛火下反光，这是林冲上次送她的防身之物，“有这把刀在，寻常毛贼近不了身。我快去快回，若遇危险，就放公孙先生给的信号弹。”

武松从帐外走进来，将酒葫芦往她手里一塞：“山路露重，这酒暖身子，也能驱蛇虫。”燕青递过一张折叠的梁山地形图：“断云崖的路难走，这图标了安全的落脚点，按红圈走准没错。”

白马踏过溪流时，暮色已染透山林。西西勒紧缰绳，望着远处时空隘口的金光——那是连接现代的纽带，像颗悬在山巅的星。她摸了摸怀里的酒葫芦，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口，这趟归途，她没了往日的慌张，只剩沉甸甸的预感。

断云崖在梁山后山深处，崖壁如被巨斧劈开，寸草不生，唯有崖顶长着一片青松。西西攀着岩石上去时，时空管理员正站在崖边，白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身影比上次见面时淡了许多，像要融进暮色里。

“你来了。”管理员转过身，眼底没了往日的淡然。他抬手一挥，空中浮现出两幅重叠的光影图：一幅是现代梁山文化园的地脉，绿光里缠着丝丝黑气；另一幅是水浒时空的隘口，金光正被黑气啃噬。

“这是暗蚀能量。”管理员指向那些黑气，声音发颤，“现代有人拿梁山忠义当摇钱树，曲解‘替天行道’；水浒时空留着方腊部下的怨毒，两种执念缠在一起，就成了能吞掉时空通道的怪物。”

西西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上次幻境里，忠义堂的牌匾被黑气腐蚀的画面，原来那不是幻觉，是即将到来的危机。“它会怎么样？”“轻则通道关闭，重则两地地脉崩裂，梁山的根就没了。”

山风突然变大，管理员的身影晃了晃，几缕银白光芒从他袖口飘出，落在崖边的青草上，瞬间没了踪影。“我是时空规则的化身，因你和梁山的羁绊才有实体。现在规则被暗蚀啃噬，我撑不了多久了。”

他从袖中取出块青铜片，递到西西面前。铜片约莫手掌大，正面刻着梁山全景，连聚义厅的飞檐都清晰可见；背面是现代书店的模样，那是西西穿越前打工的地方，中间刻着“承命”二字，摸起来温热如血。

“这是时空承命符，能融两个时空的忠义能量，是对付暗蚀的关键。”管理员的声音越来越轻，“你要做两个时空的枢纽，既守传承，又抗黑暗。这不是选不选，是你的使命。”

“为什么是我？”西西握紧铜片，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安。“你懂现代的传承，又明水浒的忠义，只有你能让两个时空的信念连起来。”管理员抬手按住她的眉心，一股暖流涌进脑海，“这是我的本源之力，帮你感应铜片。”

“暗蚀三日后爆发，速做准备。”管理员的身影越来越透明，“记住，人心齐，忠义聚，黑暗就散了。”西西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一把风。崖顶只剩铜片、一卷兽皮卷，还有她掌心未散的余温。

下山时，燕青提着灯笼候在路口，青衫沾了露水，鞋尖还沾着泥：“宋大哥不放心，让我来接你。”他瞥见西西手里的铜片，眼中闪过好奇：“这东西暖乎乎的，是啥宝贝？”

“是能救两个时空的宝贝。”西西将铜片递给他，“我们现在回营，必须马上告诉宋大哥，还有现代的梁思忠，有场硬仗要打。”燕青点点头，从腰间解下玉佩：“这玉佩能安神，你先戴上。”

赶回睦州军营时，已是三更天。聚义厅的烛火亮得刺眼，宋江、吴用、鲁智深都在，桌上的地图还摊着，旁边放着啃了一半的麦饼。看到西西进来，众人都站了起来。

西西把铜片和兽皮卷放在桌上，将管理员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宋江抓起铜片，他腰间的狼牙令牌突然发烫，红光顺着令牌流到铜片上，两道光缠在一起，像条红金相间的龙。

“暗蚀能量……竟有这么凶险。”宋江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也就是说，我们要在水浒时空布阵，现代的人在那边配合？”西西点头：“梁思忠熟悉文化园地形，他们布副阵，我们布主阵。”

吴用展开兽皮卷，符文密密麻麻的，和他之前画的时空装置图纸有几分像：“这符文要结合人心之力才能起效，暗蚀是执念化的，布阵时肯定会用幻境干扰，上次西西的经历就是例子。”

“俺不管啥幻境！”李逵拍着桌子，板斧震得碗碟乱跳，“只要能护着梁山，护着现代那些给俺们送麦种的娃，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值！”鲁智深扛着禅杖站起来：“洒家回梁山布阵，后山的路我熟。”

“我和鲁大哥同去。”武松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公孙先生和卢俊义在梁山，有我们帮忙，布阵更快。军营这边，有宋大哥和西西足够了。”宋江沉吟片刻：“好，你们带五百弟兄连夜回梁山。”

西西立刻打开量子通讯器，这次屏幕亮了，梁思忠的脸出现在上面，身后是现代梁山文化园的大门，挂着“忠义文化周”的横幅：“先祖，您找我？我们正准备布置展厅呢。”

“思忠，立刻停了所有活动！”西西将铜片对准屏幕，“三日后有暗蚀能量爆发，两个时空的梁山都有危险。你按我发的符文，在文化园四个角布忠义阵，要三十六个心有忠义的人，拿梁山信物当媒介。”

梁思忠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抓起笔：“您说，我记。信物我们有，展厅里有复刻的狼牙令牌、长枪穗，足够用。人员我来安排，研究会的人都是真心传忠义的，绝对靠谱。”

挂了通讯，西西松了口气。吴用却皱着眉：“幻境最能乱人心，我们得让弟兄们提前稳固信念。今晚各营传令，让大家想想入梁山的初心，把忠义二字刻在心里。”

西西将铜片放在桌中央，金光慢慢散开，笼罩了整个聚义厅。众人忽然觉得心口一暖，过往的事在眼前闪过：宋江在浔阳楼题反诗的决绝，林冲风雪山神庙的怒吼，武松血溅鸳鸯楼的勇猛……

“这铜片能引动心底的忠义之力。”西西惊喜道，“有它在，幻境应该能压下去。”燕青走到角落，将古琴放在石桌上：“我弹琴安神，布阵时琴声能帮大家稳住心神。”

次日清晨，军营中央的空地上，三十六名精锐弟兄按兽皮卷的方位站好，每人手里都握着兵器，腰间系着红绳——那是用大家的头发编的，吴用说，这样能让信念更凝聚。

宋江站在阵眼，狼牙令牌举在胸前；西西站在他身边，铜片在晨光里泛着金光；燕青坐在一旁，古琴的弦已经调好。远处，方腊的营寨隐约可见，风吹过旗帜，传来猎猎声响。

“开始！”西西一声令下，宋江高声念起稳固诀：“忠义为根，时空为桥，人心相聚，黑暗自消！”三十六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铜片的金光突然暴涨，与令牌的红光缠在一起，直冲云霄。

就在这时，阵中一名弟兄突然惨叫着跪倒，双手抱头：“我看到我娘了！她骂我当草寇，让官兵抓了去！”他红着眼，举刀就往旁边的人砍去——是暗蚀的幻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