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测民意:弟兄各表态(1/2)

信念汇聚活动的篝火余烬尚有余温,梁山的夜空被英烈碑的金光染成了淡金色。吴用坐在交流站的八仙桌前,指尖划过老周刚打印出的“信念因子浓度报告”,眉头却拧成了疙瘩。报告显示浓度已达25%,超出预期不少,但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白天村民们上台发言时,他就察觉出了端倪。老麦农张大叔说盼归乡时,手却紧紧攥着新麦种;猎户李二哥嗓门洪亮地喊“想回老山林”,眼神却瞟向了墙角的现代望远镜。这些细微的犹豫,比报告上的数字更让他在意。

“众人心不是喊出来的,是从心窝里淌出来的。”吴用把报告推到桌中央,对着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语。他起身走到墙边,指尖抚过梁山地形图上的村落标记——西边种麦区、东边猎户村、南边药农谷、北边老人寨,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牵挂。

突然,他眼睛一亮:“分头去!让林教头、武都头他们带着真心去唠嗑,比在台上喊十句都管用。”次日天刚蒙蒙亮,交流站的木门就被推开,核心弟兄们踩着晨露赶来,桌上的粗瓷碗里,阿福娘熬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

“要想激活归乡钥,得先摸清大家的真心思。”吴用舀了碗粥推给武松,“光靠活动上的表态不行,得知道他们藏在心里的顾虑。”他刚说完,武松就把粥碗一搁,粗声粗气道:“我去西边种麦区!张大叔他们跟我熟,啥话都肯说!”

他常年在田间巡逻,哪家的麦子该浇水、哪家的农具坏了,他都门儿清。上次张大叔家的牛陷进泥坑,还是他徒手扛出来的。吴用笑着点头:“好!你带上两袋刚烤的麦饼,跟他们拉家常,别摆官架子。”

林冲放下手里的枪杆,枪尖上的露水顺着纹路滑落:“我去东边猎户村。猎户们性子烈,但重情义,我带着酒去,跟他们喝两盅,保准把心里话都掏出来。”东边的山林是猎户们的根,他们对“故土”的执念,比谁都深。

刘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粗框眼镜,药箱上的铜环轻轻作响:“南边药农谷交给我吧。孙小妹他们跟着我学针灸,既念着老方子,又盼着学现代医术,我去跟他们说说,归乡和学医不冲突。”

“北边老人寨我去!”王大爷拄着竹拐杖站起来,花白的胡子沾了点粥粒,“那儿的老伙计们跟我一样,念旧;孩子们也跟我亲,他们的想法最实在。我去给他们讲以前的梁山故事,顺便把心思摸透。”

老周抱着监测仪凑过来:“我守着交流站,一边盯铜片的能量变化,一边登记主动来咨询的村民。你们收集到的信息,我随时整理成表,方便军师分析。”吴用看着弟兄们干劲十足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不少:“记住,多听少说,把顾虑记牢,把心结解开。”

辰时刚过,武松就背着麦饼袋往西边走。田埂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远远就看见张大叔蹲在麦场边,手里捏着粒新麦种,对着太阳照。“张大叔,看啥呢这么入神?”武松把麦饼袋往石磨上一放,香味立刻飘了过去。

张大叔连忙起身,布满老茧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武都头来啦!快坐!”他给武松倒了碗粗茶,眼神却又飘回了麦种上。武松喝了口茶,开门见山:“大叔,昨天你说盼归乡,可我看你攥着麦种的手都紧了,是不是有啥心事?”

张大叔叹了口气,把麦种往桌上一放:“不瞒你说,我做梦都想回以前的梁山,那会儿的麦子虽然收得少,但踏实。可现在不一样了,现代的赵工程师教我用除草剂,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这新麦种更是金贵。”

他指着麦场边的播种机:“这玩意儿一天能种十亩地,归乡后哪有这好东西?到时候还是靠手撒种、靠天吃饭,我怕对不起地里的庄稼,更怕让家里人饿肚子。”说着,他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麦饼掰成两半递过去:“大叔,你这顾虑我懂。但吴用军师说了,归乡通道要是能开,咱们就建双向的!现代的种子、机器,照样能运过去。就算暂时建不成,你脑子里的种麦技术,不是能带过去吗?”

“对啊!”张大叔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我咋没想到这茬!技术在我脑子里,到哪儿都能种出好麦子!”他抓起一把麦种塞进武松手里,“你跟吴军师说,我张老汉的心思定了,归乡我举双手赞成!”

同一时间,林冲提着两坛米酒,走进了东边的猎户村。村口的老槐树下,李二哥正蹲在地上擦弓箭,弓梢上的兽筋被他擦得油亮。看到林冲,他立刻站起来,嗓门洪亮:“林教头来啦!是不是为归乡的事?”

林冲把米酒往石桌上一放,笑着点头:“来跟你喝两盅,聊聊心事。”他给李二哥倒了碗酒,看着他腰间挂着的现代望远镜——那是陈记者送的,打猎时能看清百米外的猎物。“这望远镜用着顺手吧?”

李二哥摩挲着望远镜,叹了口气:“顺手!有了它,再也不用追着猎物跑半天了。可我又盼着归乡,那会儿的山林茂密,鹿、兔多得很,哪像现在,现代的朋友说要‘保护生态’,每月只能打两只猎物,孩子都快馋肉了。”

他灌了口酒,语气纠结:“我怕归乡后,再也用不上这望远镜,又怕留在这儿,山林里的猎物越来越少。你说,我该咋办?”林冲也喝了口酒,缓缓说道:“归乡后,咱们能把山林养得更好,猎物自然就多了。”

“而且双向通道要是建成,别说望远镜,现代的猎枪都能弄过来。就算建不成,你现在的打猎经验,归乡后照样能用——知道哪儿有猎物,知道怎么设陷阱,这才是真本事。”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二哥眼睛一瞪,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林教头说得对!只要能让家人吃上肉,啥都好说!要是归乡能让山林变回以前的样子,我第一个扛着弓箭去探路!”他把望远镜往腰间一勒,“这玩意儿,我也能带去归乡的地方!”

南边的药农谷里,刘先生正蹲在晒药架前,帮孙小妹翻晒金银花。孙小妹今年十八岁,扎着两条麻花辫,手指纤细灵活,最擅长针灸。“刘先生,您是不是来问我归乡的想法?”她小声问道,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刘先生点点头,温和地说:“有啥想法都跟我说,不用藏着掖着。”孙小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期待:“我不想归乡。现代的赵工程师教我用显微镜看草药细胞,还说能提取有效成分,让针灸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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