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继续做下去(2/2)

就像马嘉祺在日记本里写的:“所谓圆满,不是非要在梦里完成,而是醒过来后,有勇气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下去。”

阿星的演出结束后,宋亚轩把那把陪他唱过《星光》的旧吉他送给了他。“琴颈上的裂痕,我找人修好了。”他指尖划过修补的痕迹,“就像有些遗憾,补过之后会更结实。”阿星抱着吉他,指腹反复摩挲着琴身上新刻的小字——“总有星光为你亮”,那是贺峻霖连夜刻上去的,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的暖。

后来每个周末,小礼堂的舞台都会亮着灯。阿星教社区的孩子们唱歌,最小的那个总爱扯着他的衣角问:“星哥哥,天上的星星会听我们唱歌吗?”他就指着台下的手机闪光灯笑:“你看,它们这不就来了嘛。”

沈腾的小品火了之后,老邮差的故事被更多人知道。有天他送信路过社区广场,听见有人在排练那句“阿妹,糖给你放这儿了”,转头就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颗水果糖跑过来:“爷爷,这个给你,比最大的糖还甜!”老邮差愣了愣,接过糖时,手背上的青筋都在颤,像捧着颗滚烫的星。

马嘉祺的日记本越写越厚,里面夹着从浮生若梦楼带回来的桂花糖纸,夹着阿星演出的门票根,还夹着片宋亚轩吉他上掉下来的弦。某页写着:“今天路过巷子,听见两个老人在吵架,说‘明天去公园打太极,谁输了谁买豆浆’,原来和解的另一种样子,是把‘下次’说成‘明天’。”

贺峻霖的相机里存了张特别的照片:老邮差坐在礼堂第一排,手里举着支亮着的手机,屏幕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像落了片碎光。阿星在台上唱歌,宋亚轩抱着吉他伴奏,刘耀文在台下跟着打拍子,马嘉祺站在侧幕,正往每个人的水杯里加蜂蜜。照片的角落,有片被风吹起的桂花糖纸,像只白色的蝴蝶,停在“浮生若梦”四个字的残影上。

没人再刻意寻找那座楼。因为大家渐渐明白,它从未消失——它是阿星歌声里的勇气,是老邮差手里的糖,是朋友间“明天见”的约定,是每个普通人把“没说出口”变成“现在就说”的瞬间。

某个夏夜,贺峻霖又路过那条石板巷,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像极了从浮生若梦楼出来的那晚。他看见巷尾的老槐树下落着片糖纸,捡起来时,背面竟有行淡淡的字:“梦醒时,方知梦未醒。”

抬头望去,天上的星星亮得很,像谁把没说完的话,都揉碎了撒在天上。而地上的人,正把这些星光,酿成了日子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