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冰魄凝神（2/2）

力量在提升，掌控力在飞跃。

但代价是，她感觉自己的一部分，那属于“瑞兰蔻”而非“冰霜继承者”的部分，正在这极致的寒冷中，缓缓死去。

莎拉弗静立一旁，绝美的容颜上无喜无悲，只有一片冻结万物的森然。她看着女儿眼中那逐渐弥漫开的、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冰冷，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痕迹，但那痕迹转瞬即逝，快得仿佛错觉。

“记住这种感觉。”莎拉弗的声音将瑞兰蔻从那近乎绝对理智的状态中稍稍拉回，“冰霜的本质，是‘静止’，是‘终结’。唯有心若冰魄，不为外物所动，你才能真正化身规则的执掌者，而非力量的奴隶。”

她挥手散去了水榭内那令人窒息的极致寒意。

瑞兰蔻缓缓落下，周身的气息变得前所未有的内敛与冰冷。她甚至没有去看莎拉弗，只是微微颔首，用那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回答：

“明白。”

她转身，走向水榭之外。步伐稳定，身姿挺拔，却仿佛一尊刚刚被精心雕琢完成的、完美而冰冷的冰雪雕像。

莎拉弗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久久沉默。指尖一枚深蓝冰晶无声浮现，又悄然碎裂。

“工具……还是延续？”她低语，声音消散在重新开始流动的水银镜光中，无人应答。

而在月亮号的阴影深处，两把经历了不同淬炼的尖刀，正带着被强行赋予的秩序与绝对理智，走向更加不可预测的未来。他们变得更强，也更接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