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帝命赴江湖，剑指逍遥境（1/2）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缠绕着冰冷的龙纹柱，南诀皇帝赫连昊的身影隐在珠帘之后，仅透过缝隙透出两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躬身行礼的赫连妘姮身上。红白灰三色襦裙在殿内昏暗光线中更显素雅，发间银饰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轻响，却未打破满室的沉静。

“起来吧。”赫连昊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指尖短暂落在御案左侧——那里摆着枚锦缎包裹的暖玉，是去年秋猎特意为她寻的，随即移开，落在摊开的边境舆图上，指尖点过北离天启城的方位，“跟着雨生魔练剑，境界到了哪一步？”

妘姮直起身，眉眼低垂，语气恭敬：“回父皇，已入自在地境。”指尖掠过袖中贴身存放的暖玉，那点温度转瞬被殿内的威严压下。

珠帘后的身影微微前倾，叩击御案的声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自在地境，不够。北离有李长生镇场，‘长生七子’声名鹊起，连仙霞山的小子都敢称‘少年仙师’，南诀要与北离并立，便需能让天下侧目的剑仙。”

妘姮心头一凛，已知父皇接下来的话。

“朕要你入江湖。”赫连昊的声音陡然添了威严，字句都透着帝王的野心，“其一，世人只闻‘南境谪仙’之名，未见真容。你需让北离看清，南诀的公主不仅有虚名，剑上功夫更能镇住江湖，这是南诀的颜面，更是对北离的震慑。”

他顿了顿，叩击御案的指尖稍缓，语气依旧冷硬，却藏了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其二，魔仙剑法需实战淬炼，江湖是最好的试炼场。尽快突破至逍遥天境，成剑仙——于国，是制衡北离的筹码；于你，是乱世自保的根本。朕的女儿，不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番话里，对北离的觊觎、对权力的算计占了十之八九，那点关于“自保”的考量，不过是宏大棋局里偶然漏出的星点微光。赫连昊太清楚，南诀的野心需要锋芒支撑，而女儿的天赋，本就该是这锋芒的一部分，父爱从来都要让位于国家意志。

妘姮抬眸，目光掠过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摩擦标记，轻声应道：“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