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纵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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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而未决休止符

我试图将我们的故事归结为两个字:“算了”。可这两个字在舌尖滚动,却始终落不下去,像一口咽不尽的苦水,泛着“恶心”的泡沫,侵蚀着每一寸清醒的神经。一种濒死的疲惫感攫住了我——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某种热情在彻底熄灭前,最后那缕呛人的青烟。

镜中那张脸,正上演着一场精心策划的滑稽戏。每一个试图维持体面的表情,都在宣告着我的失败。一个小丑,彻头彻尾的。他的悲伤越真实,台下的看客就笑得越欢。而你,是那个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观众。

我见过烈火烹油般的恨意,那些能将人瞬间焚毁的、带着器官与家族姓氏的诅咒。我学不会。这不是清高,也非教养,这是我能为这段残局保留的,最后一点人品。是我在废墟之上,为自己建立的、摇摇欲坠的尊严堡垒。

你的沉默,比任何言辞都更具重量。它不像真空,而像灌了铅的混凝土,将我从头到脚浇铸其中,动弹不得。等待的姿势凝固得太久,连骨骼都发出了酸涩的呻吟。

于是,我为自己设定了一个荒诞的、指向未来的坐标——明年盛夏。那不是重逢,更像是一场延期执行的、对自我的审判。届时,我将以什么样的身份走向那个日期?一个痊愈的幸存者,去探访一段古老的病灶?还是一个迷途的旅人,在错误的季节里,固执地寻找一个早已不在的地址?

他们说时间是万能的解药。那么,从此刻的深秋,穿过漫长的寒冬与虚浮的春天,直至下一个酷暑,这近三百个日夜的轮回,足以稀释这深入骨髓的顽疾吗?能让这无时无刻不在的隐痛,减轻哪怕一分一毫吗?

窗外的风已然转凉,带着北方的讯息。冬天快要来了。然后,在人们几乎要遗忘时,夏天也会如期而至。

那么,就等到夏至吧。把这场一个人的等待,包装成一个漫长得如同暑假的约定。届时,无论晴雨,无论我是否依旧病着,都要给自己一个理由,像放学归来的孩子那样,尝试着,没心没肺地,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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