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考公4(2/2)

如今他们的双胞胎刚满三岁,会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去上班班”,会在她晚归时举着小夜灯等在门口。周末全家去公园,李明宇放好婴儿车,他牵着一个、怀里抱一个,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孩子们发顶,像撒了把金粉。

偶尔整理旧物,会翻出当年的行测5000题,封面都磨破了。贺优会笑着递给两个孩子当画板,看他们用蜡笔在上面画歪歪扭扭的小人。男孩画的爸爸穿着制服,女孩画的妈妈戴着眼镜——那是她熬夜改材料时,孩子们趴在书房门口看到的样子。

晚高峰的车流里,李明宇的车平稳地汇入灯海。贺优侧头看他认真开车的侧脸,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单位有个新入职的小姑娘,说考了三次才上岸,跟你当年好像。”

“那你多带带她。”李明宇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就像当年张处带你那样。”

车窗外的霓虹次第亮起,贺优望着流光溢彩的街景,指尖传来丈夫掌心的温度。她想起平行世界里那个或许仍在挣扎的自己,突然觉得此刻的幸福格外真切——不是靠什么系统或奇迹,而是一步一步,踩着汗水和坚持,把日子过成了想要的模样。

手机又响了,是女儿奶声奶气的语音:“妈妈,哥哥抢我糖!”

贺优笑着回过去:“让爸爸揍他屁股。”

前排的李明宇低笑出声,方向盘轻轻一转,车稳稳地驶向家的方向。那里有热汤,有哭闹,有琐碎的烟火气,还有一个用七年时间证明的真理:所谓幸运,不过是努力到恰到好处时,生活给的温柔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