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暗……章海大人？（2/2）

章海的心脏——或者说，他作为灵魂核心的存在，在那一刻剧烈地跳动着。他终于明白，白已经不只是他的“作品”，不只是他的“追随者”。在不知不觉中，这个纯粹而善良的少年，已经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成为了他混沌而漫长的生命中，一抹独特的色彩，一份无法割舍的羁绊。他不是需要白，而是……他已经对白产生了“偏爱”。这份偏爱，超越了理智，超越了逻辑，如同生命中最柔软的角落，被白的身影所占据。

白那纯粹而炙热的情感，如同冰雪世界中骤然绽放的火焰，瞬间灼烧了章海的心神。他低头看着怀中颤抖的少年，那双被泪水模糊却又充满希冀的眼睛，让章海内心深处那片混沌而漫长的虚无，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清晰的、名为“偏爱”的震动。

然而，作为存在了无数岁月的灵魂，章海的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他知道，白对他的情感，深沉而毫无保留，但这并非好事。他的道路注定孤独而危险，他自身也并非完美无瑕的神只。

他轻轻地，却坚定地将白从怀中稍稍推开，双手扶住白的肩膀，迫使白与他对视。“白，我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章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其中蕴含着一种深沉的自我剖析，“我是一个追逐力量的存在，我的目标高于一切，有时甚至会不择手段。我的世界，充满了黑暗与未知，与你所坚守的光明和纯粹格格不入。”

他凝视着白，那双眼眸深邃得如同无垠的星海。“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待，白。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光。不要为了我而失去自我，不要因为追逐我，而迷失了你本身。”他知道这番话可能会伤害到白，但他更不愿看到白为了他而彻底改变，最终迷失在黑暗之中。

然而，白的回答却出乎章海的意料，也再次震动了他的灵魂。白没有丝毫退缩，他紧紧抓住章海扶着他肩膀的手，眼神坚定而炽热，如同冰雪中不灭的火焰。

“我不是追光者，章海大人。”白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我是您的影子。光明的追随者，会在您陷入黑暗时离去；但影子，永远只会存在于光的反面，永远与黑暗相伴。如果您是黑暗的，那我也会一直伴随在您身边，如同影子一般，永不离弃。”

这番话语，如同惊涛骇浪般拍打着章海的心灵。白对他的忠诚与依恋，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