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营地裂痕（2/2）

水镜画面不断切换：被浊气污染的城池恢复生机，濒死的灵植重新发芽，甚至有曾被认为“无药可救”的修士，在药剂的作用下睁开眼睛……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长长的名单上，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已康复”的字样，密密麻麻，足有上千个。

“这些人，这些生灵，都是我们用‘违逆天命’的净化药剂救回来的。”洛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却字字铿锵，“何掌门说我们是‘拿性命赌’，可若因恐惧天道就放弃，任由这些生灵死去，那我们修的道，守的义，又在哪里？”

他看向台下，目光扫过每一张或动摇、或愧疚、或坚定的脸：“天道若真要降罚，我洛川一力承担。但我想问各位，当初加入净化派，是为了‘护己’，还是为了‘护众生’？若因一道屏障、几句流言就退缩，才是真正的背离初心！”

广场上鸦雀无声，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修士们，此刻都低着头，脸上满是羞愧。有几名之前附和何谦的修士，悄悄往后退了退，攥紧的行囊也松了下来。

何谦站在人群前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水镜上的名单，又看了看身后的弟子，最终咬了咬牙，沉声道：“洛盟主，道不同不相为谋。松风派，还是要走。”

洛川看着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不拦你。但记住，他日若再想回来，净化派的大门，永远为真正想护众生的人敞开。”

何谦没再说话，只是朝洛川拱了拱手，带着二十余名松风派弟子，背着行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地——他们要去投奔中立派，避开这场“逆天的纷争”。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洛川轻轻叹了口气。裂痕已现，但值得庆幸的是，更多的修士抬起了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光芒。一名青玄宗的弟子高声喊道：“洛盟主，我们不走！继续炼药剂，救更多人！”

“对！不走！”“护众生，守初心！”

欢呼声渐渐响起，重新凝聚的人心，暂时填补了松风派离开留下的空缺。洛川望着眼前的景象，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