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伪装撕破（1/2）

玄铁锁链缠上手腕的刹那，“天道使者”周身的金光骤然凝滞。他垂眸望着那道泛着冷光的锁链，指尖下意识蜷缩，原本温润如玉的掌心竟渗出细密的血珠——那是神力与浊气在体内冲撞时，不慎撕裂的皮肉。

“装够了吗？”林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他手中的符咒还燃着余烬，方才正是这道破妄符穿透金光，在“天道使者”心口烙下了淡黑色的印记，那是浊气凝结的证明，也是秩序之神最不愿暴露的破绽。

“天道使者”猛地转身，金色长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他原本维持的温和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僵硬。许清辞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她清晰地看见，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指正在变长，指甲泛着青灰色的光泽，指尖甚至缠绕着几缕若隐若现的黑雾。

“你们……”他开口时，声音已不复之前的温润，像是有两块碎冰在喉咙里摩擦，“是怎么发现的？”

苏衍上前一步，将林砚与许清辞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如刀：“前日在陨星谷，你说‘天道不容私情’，可你袖中掉出的玉佩，刻的却是秩序神殿的云纹。更重要的是，真正的天道使者，绝不会在净化浊气时，偷偷吸收那些黑雾。”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彻底刺破了“天道使者”最后的伪装。他猛地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周身的金光瞬间炸裂，金色长袍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那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无数条小蛇在皮下蠕动，每一次蠕动，都有浓郁的浊气从纹路中渗出，与残存的神力交织成诡异的灰雾。

众人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额头正中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疤痕里嵌着半枚暗金色的令牌，那是秩序之神的象征；他的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却泛着死寂的灰白，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很久没有合过眼；最可怖的是他的嘴角，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断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