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抉择前夜（2/2）

“那样我会魂飞魄散，对吗？”景遥替他说出了后半句。九枢镜能净化一切力量，自然也包括与她血脉相连的墟渊契。可剥离的瞬间，她的魂魄会随着契印一同被镜光碾碎。

苍梧长老别过脸，声音艰涩：“剥离契印，墟渊自会平息。六界能保，清璃的魂魄也能重聚……”

“你们早就算好了，是吗？”景遥笑了笑，眼角却泛起湿意。原来所谓的抉择，不过是用她的命，换所有人想要的结果。

颈间的青光突然闪烁，清璃的声音虚弱地响起：“姐姐……别听他们的……”

景遥抬手按住那团青光，指尖传来微弱的暖意。她想起清璃为了护她，生生受了玄渊一掌；想起两人初遇时，小狐狸总爱蜷在她怀里，用尾巴扫她的脸颊。

夜风更急了，吹得九枢碎片发出细碎的嗡鸣。景遥望着谷中翻腾的岩浆，忽然想起母亲最后那句话——“信己胜过信天”。

她缓缓握紧掌心的碎片，转身看向墨姬与苍梧长老：“天亮之后，打开结界。”

墨姬挑眉：“你想通了？”

“我要自己选。”景遥的目光掠过两人，望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既不做墟渊的傀儡，也不做九枢的祭品。”

她将黑陶瓶揣入怀中，转身走向石阶。晨光正刺破云层，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九枢碎片在朝阳下流转着微光，仿佛在应和她未曾说出口的决心。

决战的时刻，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