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半块木牌(1/2)

临时藏身的山洞里,松明火把噼啪作响,将沈清璃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忽明忽暗。她摊开随身携带的家族秘录,泛黄的绢布上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与景遥放在石桌上的半块木牌并排而列,竟是惊人地吻合。

「你看这里,」沈清璃指尖点过绢布上一道分叉的暗纹,又指向木牌边缘的刻痕,「这是『双生劫契』的特征。我祖父曾说,上古时期,幽都与墟渊签订过一份以血脉为质的契约,分为两半,需持有者血脉相契才能激活。」她抬眼看向景遥,语气凝重,「你这块是其中一半,那另一半……多半在墟渊大祭司手里。」

景遥摩挲着木牌上的「劫」字,指尖能摸到刻痕里残留的细微暖意。阿宁临终前把这东西塞给他时,力道重得像是要刻进他肉里。「双生劫契?那这契约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以命换力。」沈清璃翻到秘录另一页,上面记载着模糊的祭祀场景,画中之人胸口插着灵珠,与阿宁记忆碎片里的画面重叠,「签订契约者需献祭血脉后代,作为『容器』承载墟渊之力。而阿宁被天道预言称为『天选者』,根本不是什么荣耀,是因为她的血脉最适合成为契约的『祭品容器』。」

林墨在一旁听得咋舌,手里的竹简差点掉在地上:「也就是说,阿宁从出生起就被盯上了?那她娘给她骨笛,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

这话像道闪电劈进景遥脑海。他猛地想起阿宁某次闲聊时说的话——「这骨笛是娘留的,她说戴着能安神」。当时只当是寻常信物,现在想来,镇魂木这种只在幽都传说中出现的东西,怎会平白落在一个被浊气侵蚀的姑娘手里?

「她娘……」景遥攥紧木牌,指腹抵着「劫」字的棱角,「阿宁说过,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只留下笛子和半块木牌。如果这木牌是双生劫契的一半,那她娘会不会和幽都秘阁有关?」

沈清璃眼睛一亮:「很有可能!幽都秘阁掌管着上古契约的秘闻,我家族秘录就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阿宁母亲若能得到镇魂木,又知晓劫契的存在,说不定是秘阁的守护者,当年是为了保护阿宁才带着半块木牌逃离。」

林墨突然拍了下大腿:「那另一半木牌在大祭司手里,岂不是说……他能凭契约控制灵珠?」他指着木牌,「双生契讲究『同生共灭』,大祭司持有另一半,既能感应灵珠的位置,说不定还能通过契约引动你体内的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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