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初到南丰城,我可是主角啊,怎么什么人都来找麻烦。(2/2)

一直收敛压抑的化神中期恐怖神识,骤然化作无形却有质的滔天巨浪,轰然爆发!这神识凝练无比,瞬间笼罩了整个静室!

“噗!”“噗!”

那两名元婴中期护卫首当其冲,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恐怖意志狠狠撞入了他们的识海,如同天威降临!他们凝聚的灵力瞬间溃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神魂仿佛被万千冰针刺穿,又像是被无形巨山碾压,连惨叫都发不出,便双眼翻白,直挺挺地瘫软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已然失去了意识。

而首当其冲的司空皓,化神神识瞬间将他所有的嚣张气焰冻僵。他骄纵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但他硬是凭借一股惯性的骄横和难以置信的怒火,用手撑住了旁边的桌案,才勉强没有瘫下去。

巨大的实力差距带来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浑身筛糠般颤抖。然而,与纯粹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是更强烈的、从未经历过的屈辱和暴怒!他死死盯着徐尘,那双因为惊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非但没有悔恨和哀求,反而迸射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和桀骜不服。他嘴唇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破碎而尖利的声音:“你……你敢……我老祖……不会放过你……”

即便神魂都在颤栗,他潜意识里仍不相信有人敢在南丰城、在临州商会的地盘上真正对他下死手,长久以来横行无忌的依仗,让他即使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第一反应仍是威胁而非求饶。那眼神,仿佛要将徐尘的生吞活剥的狠厉。

就连那名退到角落的金丹执事,也被这股逸散的恐怖神识余波扫中,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接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静室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司空皓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以及两名护卫无意识的抽搐。

徐尘缓缓走到瘫软如泥的司空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拦路?”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司空皓的心底。

司空皓涕泪横流,只能发出“嗬嗬”的恐惧气音。

徐尘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桌上那个寒玉盒子,隔空一抓,玉盒便飞入他手中。打开确认正是那块素水冰晶后,他随手收起。

然后,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狼藉的现场,最后目光落在司空皓身上,留下一句充满杀意的话:“今日念在风云阁面上,饶你等狗命。若再不知死活……”

后面的话没说,但那股冰冷的杀意让司空皓如坠冰窟,几乎晕厥。

做完这一切,徐尘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静室中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徐尘离开约莫一炷香后,静室内的恐怖威压才逐渐消散。司空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地上,过了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发出杀猪般的嚎哭和尖叫:“来人!快来人啊!!”

很快,临州商会的巡逻护卫被惊动,冲进静室,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惊呆了。当得知司空皓被人重伤,两名元婴中期护卫昏迷不醒。

司空家在南丰城的分会长是一位元婴大圆满的修士,闻讯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封锁消息,全力救治司空皓和两名护卫,同时派出商会最精锐的暗卫,暗中追查凶手下落。然而,徐尘行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唯一的信息就是:一个看似隐藏修为的元婴后期的修士,拥有恐怖神识!

商会深处,一间灵气浓郁的密室内,一位常年闭关的化神期客卿长老被请出。这位长老听完汇报,眉头紧锁,仔细检查了司空皓和两名护卫的伤势后,脸色凝重道:“好霸道的神识!凝练如实质,更蕴含一股极寒剑意……此人绝非寻常元婴修士,其对神识的运用,已臻化境。皓儿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对方手下留情,或者说,是忌惮我临州商会背后的势力。”

他沉吟片刻,对商会会长道:“此事,不宜声张。元婴后期圆满,尤其是这等来历不明的散修,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当务之急,是查明此人身份和目的,而非贸然报复。传令下去,暗查可以,但绝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泄露半点风声给其他势力!”

知道客卿长老所言在理,其也只能咬牙应下。

与此同时,南丰城其他几大势力,如城主府等,也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毕竟,临州商会如此大的动静,很难完全瞒过有心人的眼睛。一时间,南丰城的暗流变得更加汹涌。

而此刻的徐尘,早已改换了容貌和气息,化作一个面容普通、气息只有筑基期的中年汉子,混迹在南丰城鱼龙混杂的南城区。他租下了一间不起眼的临时洞府,布下隔绝阵法。

盘坐在洞府内,徐尘手中把玩着那块幽蓝的冰晶,丝丝缕缕的精纯寒力融入体内。

“临州商会……司空皓……”徐尘眼中寒光闪烁。他没想到一块冰晶竟惹出这等麻烦。虽然暂时震慑住了对方,但商会作为地头蛇,绝不会善罢甘休。南丰城已非久留之地。

他必须尽快离开。目标,就是城中那座由城主府直接掌控的远程传送阵。只是使用传送阵手续繁琐,核查严格,他需要商会布下天罗地网之前,成功脱身。

临州商会,南丰城分会。

最深处的密室,墙壁由隔绝神识的玄铁石垒砌,仅靠几颗镶嵌在顶部的夜明珠提供昏暗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灵木和淡淡檀香的味道,却压不住那份沉郁。

司空风,这位分会会长,元婴后期修士,此刻正背对着密室唯一的入口,负手而立。他身形挺拔,但紧握的双拳和微微起伏的肩膀,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面前光滑的石壁上,空无一物,但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石壁,看到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这一脉,是司空家族的旁系。他的祖父,曾是家族中惊才绝艳的人物,修为一度直逼当时的主脉家主。然而,在一次关乎家族未来百年气运的巨大矿脉争夺中,祖父被主脉设计,不仅丢了到手的利益,更被冠以“行事鲁莽、致使家族受损”的罪名,剥夺了大部分权柄和资源,从此郁郁寡欢,最终在修为停滞中黯然坐化。临终前,祖父枯槁的手紧紧抓着当时还年幼的司空风,浑浊的眼中满是不甘与嘱托:“风儿……分支子弟,生于夹缝,如履薄冰……当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有一线生机……”

这句话,如同烙印,刻在了司空风的灵魂里。他自幼天赋不俗,却因出身旁系,受尽主脉子弟的欺凌与白眼。资源永远是主脉挑剩的,功劳永远是主脉领走的,黑锅却总是旁系来背。他能有今日元婴后期的修为,坐上这富庶之地分会会长之位,靠的不是家族扶持,而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搏杀换来的奇遇,以及深深刻入骨髓的隐忍与狠厉。

刚刚接到的心腹密报,如同在他心湖中投下了一块巨石。那个在风云阁拍卖会上与三公子司空皓冲突,并展现出恐怖神识的修士,身份不明,行踪成谜。

司空风脑海中瞬间闪过主脉那些依仗丰厚资源、横行霸道的子弟嘴脸,尤其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司空皓!为了争一块冰晶,竟然为分支一脉,为整个临州商会,招惹上如此可怕的敌人?

瞬间,他已有了决断。他唤来绝对忠诚于自己的暗卫首领,声音低沉而冰冷:“传我密令,所有搜寻那名修士的人手,明面上加大力度,做足样子。但若真发现其踪迹,不可动手,不可靠近,只需远远确认其动向,立刻回报于我!若有谁胆敢擅自行动,打草惊蛇……提头来见!”

他要稳住那个神秘的化神修士,至少不能让其将怒火倾泻到分会头上。同时,他也要让司空皓的胡闹彻底暴露出来,最好能借家族律法,给那个蠢货一个狠狠的教训!这或许,也是打压主脉气焰的一个机会?

然而,他刚刚布置完毕,密室厚重的石门便被人毫不客气地打开!

“司空风!”

伴随着一声倨傲的呵斥,身着华服、脸色因愤怒和残留惊惧而有些扭曲的司空皓,大步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新换的元婴护卫,眼神警惕。司空皓径直走到主位那张铺着雪白兽皮的宽大座椅前,毫不客气地坐下,仿佛他才是此地的主人。他翘起二郎腿,用下巴点着司空风,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质问:

“半日!已经过了半日!司空风,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元婴散修都找不到?你这南丰城分会的会长,是不是当得太安逸,当到头了?”

司空风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他垂着眼睑,掩去眸中翻涌的杀意,声音却平淡无波:“三公子,对方并非元婴,其神识修为,恐已至化神。化神修士若一心隐匿,岂是轻易能够寻获的?分会已尽全力……”

“放屁!”司空皓猛地一拍座椅扶手,上好的铁木扶手瞬间布满裂痕,“化神?狗屁的化神!我看就是用了什么遮掩气息的秘宝或者符箓!就算真是化神,敢动我司空皓,动我临州商会的人,就算是化神,也要他付出代价!我看就是你司空风办事不力,存心敷衍!”

他站起身,走到司空风面前,几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别忘了,你们分支能有今天,是谁的恩赐!现在让你办点事都推三阻四,我看你这分会长,也该换换人了!我这就传讯给老祖,撤了你的职!”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司空皓的呵斥余音未落,司空风缓缓抬起头。这一次,他眼中先前的隐忍和闪烁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平静,平静底下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三公子,”司空风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你要撤我的职?”

司空皓被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弄得一怔,随即怒火更盛:“是又如何?你办事不力,纵容凶徒,难道不该撤职查办?!”

司空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好,就算我司空风无能,即刻卸任这南丰城分会会长之职。那么请问三公子,接下来,由谁去面对那位化神中期修士可能的报复?是由您,亲自去解释为何动用商会力量追杀于他?还是由您,去承担商会因此可能遭受的、难以估量的损失?”

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刀,直刺司空皓:“我司空风坐这个位置,是因为老祖和各位长老认为,我能为商会守住这份基业,能平衡各方势力,能应对包括化神修士在内的各种局面。我今日下令避其锋芒,是为商会大局计,是为避免为我司空家凭空树此强敌!你若认为此为罪过,那便请三公子即刻修书,将你的道理、你的决策,明明白白上呈老祖与众位长老,由他们定夺我司空风是否该撤职,而你司空皓,今日所为又是否英明!”

司空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敢在司空风面前撒野,是因为他深知分支不敢忤逆主脉,商会内部层级森严。但他更知道,老祖和长老会看重的是什么——是利益,是家族的稳定和繁荣!若真将此事摊开到台面上,一个为私怨招惹化神强敌的主脉公子,和一个为保全商会利益而暂避锋芒的分会长,谁更有理,一目了然!到时候,受重罚的会是谁?

司空风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语气恢复平淡,却字字诛心:“三公子,你在我面前耍威风,无非是仗着主脉身份,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但你要明白,这商会,这家族,不是靠耍威风就能维持的。你若执意要将事情闹到老祖面前,我司空风,奉陪到底。只是这后果,希望你承担得起。”

司空皓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所有的骄横,在对方摆出的赤裸裸的现实和可能引火烧身的后果面前,被击得粉碎。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权力并非仅仅来源于血脉,更来源于你能否扛得起责任,能否为家族带来利益,而非麻烦。

“你……你……”他指着司空风,手指微微颤抖,最终,所有的愤怒和憋屈化为一声低吼,狠狠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飞,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密室,只留下一句色厉内荏的威胁在空气中回荡:“司空风!你给我记着!”

这一次,他的背影充满了狼狈和逃离的意味。

司空风看着再次关上的石门,缓缓坐回主位,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疲惫。他赢了这一局,靠的不是律法,而是对规则更深的理解和利用。但他知道,与主脉的裂痕,已无法弥补。而城外那个化神修士,依旧是悬顶之剑。

虽然他看不惯司空皓的行事,但不得不说主脉的后人确实是天资卓绝,司空皓自不必说两百四十岁结成元婴,又有主脉的资源培养,进阶元婴后期不过是时间问题,甚至进阶化神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主脉小辈中已经出了几个化神修士。

“司空瑶……司空嘉……司空月……”

与此同时,愤然离开分会的司空皓,回到自己的奢华府邸,越想越气,砸光了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东西。他绝不甘心受此奇耻大辱,无论是那个伤他的神秘修士,还是敢顶撞他的司空风,他都要报复!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取出一枚造型古朴、刻有凤凰纹路的传讯玉符。

南丰城,西区,一片看似普通的民居地下,别有洞天。

这里是一处隐秘的据点,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药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此处,便是曾经名震潮洲的杀手组织——风雨楼,在南丰城残留的据点之一。

曾几何时,风雨楼,其情报网络无孔不入,暗杀手段鬼神莫测,据说只要你出得起价,就算是元婴修士,乃至化神老祖,他们也敢接下。传说中,风雨楼的楼主,更是一位渡劫期的大能,距那飞升之境仅有一步之遥。然而,五百年前“绝地天通”大阵破损,天门洞开,楼主与数位核心长老,竟相继抓住契机,抛下基业,直接飞升上界!

失去了顶梁柱的风雨楼,瞬间从云端坠落。剩下的几位副楼主,为争夺楼主之位和组织的控制权,内斗不休,偌大的组织分崩离析,分裂成数股势力,各自龟缩在昔日的一些重要据点中,靠着老本和偶尔接取的暗杀任务勉强维持,早已不复当年之威。临州便是其中一股势力所控。

南丰城据点负责人,是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修为在元婴后期。他此刻正仔细验看着手中一枚散发着淡淡暖意的凤凰玉符,以及一个装满极品灵石的储物袋。玉符是信物,灵石是定金,委托的内容,是杀一个人,一个疑似化神期的修士。

老者眉头紧锁。化神期……这已经不是寻常的目标。风雨楼如今式微,早已不复当年那般无所顾忌。但对方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诱人了。

权衡再三,老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起身,走向据点最深处的一间布满禁制的石室。

石室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位身形模糊、仿佛随时会融入阴影中的黑衣人。他便是坐镇此据点的最后底蕴,风雨楼硕果仅存的几位化神中期修士。

老者恭敬地呈上玉符和委托信息。

残影沉默地听着,许久,才发出如同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声音:“化神期……目标明确?”

“根据信息,目标功法气息残留,且刚获得素水冰晶,特征明显。楼内的‘溯气罗盘’,或可一试。”老者捧出一个看似古朴、布满复杂纹路的青铜罗盘。

残影接过罗盘,干枯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片刻,他身形一晃,消失在石室中。

残影先是悄无声息地潜入风云阁拍卖会的后台静室,那里还残留着徐尘爆发神识时留下的极寒剑意和灵力波动。接着,他又去了临州商会附近,捕捉那一丝微弱的气息。最后,他来到城外徐尘最初现身区域的空中。

他祭起溯气罗盘,将收集到的气息注入其中。罗盘上的指针先是疯狂转动,随即渐渐稳定,指向南丰城内某个方向,微微震颤着,尤其是当残影将一缕玄冥冰晶的极寒之意模拟出来时,指针的指向更是清晰无比。

“功法,冰晶……错不了。”残影沙哑自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猎杀化神,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体内沉寂的血液,似乎有了一丝沸腾的迹象。

徐尘临时租住的洞府相对偏僻,周围修士修为普遍不高。他正在静室内。

突然!

一股强烈至极的危机感如同冰锥般刺入徐尘的心神!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地,周身灵力轰然爆发!

“轰!”

洞府简陋的防御阵法如同纸糊一般,被一道细如发丝、几乎融入阴影中的乌光瞬间洞穿!那乌光去势不减,直取徐尘眉心!正是残影的本命法宝——无光梭!

与此同时,一股化神中期的庞大灵压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降临,将整个洞府乃至周围的小片区域彻底笼罩!街巷上的低阶修士们骇然色变,纷纷瘫软在地,惊恐地望向威压传来的方向。

徐尘心中巨震!对方竟然如此果断,敢在南丰城内直接下此杀手!而且追踪之精准,出手之狠辣老练,远超寻常修士!

“风雨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瞬间明白了袭击者的来历,唯有那个曾经威名赫赫的组织,才有如此手段和胆量!

危急关头,徐尘眼中寒芒大盛,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刚刚因炼化冰晶而更精进几分的化神中期气息全力爆发!磅礴的神识不再是无形的威压,而是凝练如同实质的万年玄冰之墙,悍然向前撞去!更有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意,蕴含其中,直斩那道袭来的乌光!

神识交锋,无声无息,却凶险万分!

轰——!

无形的风暴在洞府内炸开!整个洞府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坍塌,激起漫天烟尘!

烟尘中,一道黑影闷哼一声,倒飞而出,在空中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形,正是残影。他露在面具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对方的的神识强度远超他的预估!那柄无光梭更是被一股剑意阻滞,灵光都黯淡了几分。

而徐尘的身影,也自废墟中冲天而起,衣袂飘飘,神色冰冷如霜。他并未受伤,但内心震动不小。这风雨楼的杀手,还是这么难缠。

两人悬浮于半空,遥遥对峙。强大的化神威压相互碰撞,让这片区域的空气都几乎凝固。

残影沙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好精纯的功法……阁下究竟是何人?”

徐尘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念头飞转。风雨楼介入,事情变得更为复杂。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