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赵衡父亲的死亡记录(1/2)
星核塔顶层的“旧文明档案室”,在申时的电磁暮光里泛着沉郁的墨褐。0.22sv\/h的辐射让空气中的星核结晶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形态——既不是武器实验场的暗金蜂巢状,也不是数据库室的淡蓝晶簇,而是层叠的淡墨色薄片,片层间夹着极细的暗红能量纹,颗颗嵌在档案室两侧的旧木档案架上,与架上泛黄发脆的星核纸档案、锈蚀的金属档案盒交织,在地面投下带着层纹的阴影,像铺在时光里的旧书页。
档案室深处飘着若有若无的霉味,混着星核钢锈蚀的金属气息,比下层的辐射更令人窒息。最内侧的档案架旁,斜倚着个半崩解的旧文明终端,屏幕碎裂成蛛网,机身缠着断裂的能量线,线芯渗出的淡绿残液在地面凝成暗褐的结晶,终端前的地面上,有块被辐射染成深紫的星核木牌,牌面刻着“赵氏归档·承业”的篆字,是赵衡父亲赵承业的私人物品。
林野握着青铜刀走在最前,刀身映着淡墨薄片的冷光,刃口刻意避开档案架上垂落的碎纸——苏晴的感知提醒他,那些纸页里藏着赵衡设的“记忆干扰符”,一旦触碰,就会浮现虚假的死亡画面,干扰判断。他的靴底碾过地面的结晶碎屑,发出“沙沙”的轻响,目光牢牢锁定终端旁的金属档案盒——盒身刻着“绝密·死亡记录”,锁孔泛着与木牌同源的暗红能量,显然里面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就是那个盒子。”苏晴抱着辐射绘图本跟在他身后,后颈的纤维痕迹不再是稳定的淡绿,而是像被木牌的能量牵引般,泛着接近暗红的光。她的感知顺着档案盒延伸,绘图本屏幕上弹出“能量屏障分析”——盒外裹着两层屏障,外层是赵衡设的“记忆锁”,内层是旧文明的“血脉锁”,只有赵氏血脉或持有赵承业信物(那枚木牌)才能解锁,“我的感知能看到锁芯里的虚假记忆流,是赵衡伪造的‘反抗者杀父’画面,他想让我们相信他的复仇是对的。”
周明提着旧文明分析仪快步走到档案盒前,深蓝色技术官制服的袖口沾着淡墨结晶的粉末,他将分析仪的探头贴在盒身,屏幕瞬间弹出“锁芯结构”——记忆锁需要用“反记忆波”干扰,血脉锁则需要木牌的能量激活,而反记忆波的频率,刚好与苏晴的纤维感知频率同源,“苏晴,你能用感知模拟反记忆波,我用分析仪同步木牌能量,我们同时破解两层锁,最多需要五分钟,但期间不能被记忆干扰。”
阿木扛着探根藤走到终端旁,绿色的植物化纹路在小臂上顺着木牌的能量波动流动,不再是以往提能或蚀钢时的锐利,而是带着“净化”的柔和。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编篮(劳工用抗锈藤和忆真藤混编的,能隔绝记忆干扰),里面装着淡绿的“忆真藤”种子——这是用逆生藤和稳权藤杂交培育的,藤叶能净化虚假记忆残留,种子接触到地面的暗褐结晶,瞬间发芽,淡绿的藤须像细蛇般缠绕住档案架,藤叶释放的淡雾与空气中的霉味交织,雾所及之处,那些藏着记忆干扰符的纸页纷纷泛白,失去了能量:“能净化!忆真藤能挡住虚假记忆,最多维持二十分钟,足够破解锁了!”
林野弯腰捡起地上的星核木牌,木牌入手微凉,牌面的“承业”二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边缘还留着细小的磕碰痕迹——显然是赵承业生前常握在手里的。他将木牌递给周明,青铜刀则贴在档案盒的侧面,刀身泛出淡绿的能量,与忆真藤的雾形成呼应:“陈静,你帮阿木盯着档案室入口,赵衡肯定知道我们来这儿,巡逻队随时可能到;阿力,带劳工守住两侧的档案架,别让干扰符的碎纸飘过来。”
陈静提着探测仪走到入口处,半变异的青紫色鳞片因警惕而微微凸起。她将探测仪的频率调到“生命信号监测”模式,屏幕上弹出档案室周围的信号分布——东侧通道有三个淡红光点(纤维傀儡),西侧有两个淡蓝光点(重型机械兵),正以每分钟50米的速度靠近,“还有八分钟!巡逻队离这里不远了,我们得加快!”
周明将木牌贴在档案盒的血脉锁上,木牌瞬间泛出暗红的光,与锁孔的能量交织;苏晴则闭上眼,后颈的纤维痕迹亮得刺眼,淡绿的反记忆波顺着她的感知释放,笼罩住档案盒——记忆锁的能量屏障开始泛起涟漪,像被风吹动的水面。周明的分析仪屏幕上,破解进度条开始跳动:10%、20%、30%。
“小心!记忆锁在反击!”苏晴突然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眩晕,绘图本屏幕上的虚假记忆流突然变得汹涌——画面里浮现出模糊的人影,穿着反抗者的粗麻衣,手里握着矿铲,朝着个穿白大褂的人砍去,白大褂的人胸前溅出血花,正是赵衡伪造的“杀父场景”。
阿木立刻将更多忆真藤种子撒向档案盒周围,淡绿的藤须快速钻进盒身的缝隙,藤叶释放的净化雾瞬间变浓,虚假画面像被潮水淹没般消失。苏晴的眩晕感缓解,反记忆波重新稳定,进度条继续跳动:40%、50%、60%。
进度条跳到日志,后面的页面记录着更详细的细节:赵承业发现掠夺核心的本质是“吞噬生命能量”后,多次上书要求停止实验,却被赵氏家族视为“叛徒”;他偷偷在核心舱藏下应急关闭程序,想在核心失控时启动,却在最后一次尝试时,被突然爆发的能量击中,导致全身纤维化,最终死在档案室;临死前,他将应急程序的位置写在日志里,希望后世有人能终结这个错误。
“赵衡被骗了!”阿力凑过来看完日志,声音带着震惊,“他以为父亲是被反抗者杀的,其实是被他自己家族坚持的掠夺计划害死的!他的复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劳工们纷纷围过来,看着日志上的字迹和血渍,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李伯叹了口气,摸着怀里的小远,“可怜的孩子,被仇恨蒙了眼,要是他早知道真相……”张婶则悄悄抹了抹眼角,“他要是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大家死的,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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