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碎玉惊魂夜驰归,噩耗突至裂温情(1/2)

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保姆车像一尾黑色的鱼,急速划破沉寂的街道,朝着城北云山墅的方向疾驰。车内,沈清梧紧紧攥着那两瓣冰冷的碎玉,指尖的伤口早已停止渗血,留下一个微小的红点,但那寒意却顺着血脉,直抵心尖。

她反复看着手机,没有谢栖迟的消息或来电。这不符合他平日的习惯。无论多晚,若知她今日有重要活动,他总会发来只言片语的问候或等待。此刻的沉默,与掌心碎裂的玉佩交织在一起,化作无边无际的恐慌,几乎要将她吞噬。

“再快一点!”她忍不住对司机催促,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车子终于驶入云山墅静谧的车道,停在那栋熟悉的主楼前。沈清梧几乎是推开车门,裹紧外套,踩着高跟鞋便疾步冲了进去。佣人看到她深夜突然归来,面露讶异,还未来得及问候,她已经快步上了二楼,径直冲向谢栖迟的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温暖的灯光。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猛地推开门——

谢栖迟正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薄毯,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着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和的暖意,只是那暖意之下,似乎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阿砚?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庆功宴结束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平稳如常。

沈清梧站在门口,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目光在他身上飞快地巡视了一圈——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神情平静,眼神清明,不似有事发生的样子。那颗高悬的心,如同被骤然松开的弓弦,猛地一松,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酸软。

她几步冲到他面前,蹲下身,握住他微凉的手,眼眶瞬间就红了。

“维瀚哥哥……你没事……你吓死我了!”她的声音带着后怕的哽咽。

谢栖迟反握住她的手,力道温和却坚定,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有些不解:“怎么了?我没事啊。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不太好。”

沈清梧这才想起掌心的东西。她摊开手,那两瓣断裂的玉佩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在灯光下折射着凄冷的光。

“你看……我的玉佩……不知怎么,突然就裂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意,“在车上,我想拿东西,不小心被它划破了手……我、我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

她语无伦次,将那份毫无道理却无比真实的心慌和盘托出。

谢栖迟的目光落在她掌心的碎玉上,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一抹深沉的痛楚与了然极快地从眼底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想起自己体内那日渐加剧、如同附骨之疽的痛楚,想起医生隐晦的宣判,想起自己正在加速燃烧的生命……这玉佩,或许真的通灵,感应到了什么。

但他绝不能让她知道。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丫头,不过是一块玉而已。年代久了,质地或许起了变化,碰巧碎了。这也能联想到我出事?真是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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