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星月为鉴诉衷肠，誓托明珠耀尘寰（1/2）

夜色如墨，缓缓浸染了云山墅的窗棂。书房内只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在谢栖迟与沈清梧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将白日外界的喧嚣隔绝在这一方宁静之外。

谢栖迟靠坐在软榻上，目光温和地落在坐在他身侧矮凳上的沈清梧身上。她正细致地剥着一颗蜜橘，指尖沾染了清甜的香气。

“阿砚。”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温柔，唤出了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尘封于遥远过去的称呼。

沈清梧剥橘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眼，眸中有水光轻轻一闪。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记忆最深处的闸门。

谢栖迟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怜爱与感慨：“我这一生，或者说，这颠沛的两世，最大的愿望，从来不是将你束缚在身边。”

他微微倾身，语气愈发郑重：“我的执砚，我的小姑娘，应该是翱翔于九天的凤，而非困于方寸之地的雀。你骨子里的明媚，你待人接物时那份恰到好处的高傲，你坚守原则时的矜持，你面对不公时偶尔露出的凌厉……所有这些，都让我心动，让我满足。”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带着无尽的欣慰：“这才是我记忆里，也应该是这个时代里，你本该有的色彩。鲜活，生动，光芒万丈。”

沈清梧怔怔地望着他，手中的蜜橘仿佛失去了味道。她一直以为，陪伴是他最需要的，却原来，他最深切的渴望，是看着她绽放。

“维瀚哥哥，”她声音微哑，“我只是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