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核心低语（2/2）

“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戏码，可惜，来得太晚了。”

陈默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在大厅一侧的主控制台前，一个穿着熨帖西装、身形挺拔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正是老刀！

他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掌控一切的淡漠笑容，手中把玩着一个类似控制器的小巧装置。

“欢迎来到‘零号项目’的核心，陈默先生。”老刀的目光扫过陈默，带着一丝欣赏，更多的却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或者说，我该称呼你……‘观测者候选’？你能一路闯到这里，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看来，‘苦行僧’的滋味，还不错？”

他连这个都知道！陈默的心沉了下去。“守夜人”内部恐怕也并非铁板一块。

“关闭发生器，放开他。”陈默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军刺遥指老刀。

“关闭？”老刀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为什么要关闭？我们耗费了无数资源，牺牲了那么多‘观测者’，才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即将完成对‘神之领域’的初步探索和……驾驭。”

他张开手臂，仿佛在拥抱整个大厅：“看看这力量！这超越凡俗的伟力！‘伪影’不是灾难，是机遇！是通往更高维度的钥匙！而你的兄弟阿鬼，将是新纪元的第一位‘圣徒’！”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的光芒。

“你们是在玩火自焚！”陈默低吼，“我父亲，我母亲……他们就是因为看穿了你们的疯狂，才被你们灭口！”

“陈景明和林晚秋？”老刀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他们是杰出的研究者，可惜，格局太小，被旧有的道德和认知所束缚，无法理解这伟大的进化。他们的牺牲，是必要的代价。”

他举起手中的控制器，对准了中央的发生器，以及发生器旁禁锢着阿鬼的医疗舱。

“现在，最终的同化仪式即将开始。陈默，看在你能走到这里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老刀的语气变得冰冷而残酷，“臣服，见证新世界的诞生，或许还能保住你兄弟一丝残存的意识。或者……”

他的手指，悬在了控制器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上空。

“……和他一起，化为新纪元祭坛上的，第一缕尘埃。”

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凝固。发生器低沉的嗡鸣似乎也变得急促起来，阿鬼医疗舱周围的能量力场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陈默看着痛苦挣扎的阿鬼，又看了看状若疯狂的老刀，以及那个关乎现实存亡的发生器。

密码……47年9月18日……

他必须靠近发生器，找到输入接口！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大厅，大脑在“苦行僧”的加持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计算着。距离，障碍，老刀可能的手段……

没有退路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入那冰冷坚硬的内核深处。

下一刻，他动了。

没有任何预兆，他的身体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贴地疾行的黑影，目标直指中央发生器基座！

老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冰冷的杀意。

“冥顽不灵！”

他按下了控制器上的另一个按钮。

大厅四周，数个隐藏的射击口瞬间打开，炽热的火舌喷吐而出，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覆盖了陈默所有可能的突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