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星河为证，剑指叛军（2/2）

“那就让蝉鸣变成他们的丧钟。”盟主起身时，腰间的软剑滑出半寸，月光顺着剑脊淌下来，像条冰凉的蛇。

寅时刚过，义军的斥候带回最后消息：叛军正在中军帐前分发烈酒，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林羽听着回报，忽然笑了——他想起去年截获的叛军密信，说“醉后胆壮，可抵千军”。“正好，”他踹了踹脚边的炸药包，“让他们醉着去见阎王。”

士兵们开始往盾牌上刷桐油，火光透过油层，在地上投下晃动的橘色光斑。有个小兵的手在抖，林羽扔给他一壶烧酒：“灌两口，不是给你壮胆，是让你别冻僵了手指。”小兵仰头灌了一大口，呛得满脸通红，眼里的惧意却散了些。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像块被血浸过的棉絮。林羽攀上营前的老槐树，望着勤王军方向——那里已升起第一缕炊烟，是约定的“一切就绪”。他低头对树下挥手，亲兵立刻举起三面旗，在晨风中挥出三道残影。

营地里瞬间炸开声响：火箭被架上弩机，竹梯靠在车辕上，炸药包的引信被剪成整齐的寸段。林羽从树上跃下，长刀“噌”地出鞘，刀面映着渐亮的天光：“弟兄们，叛军的酒该醒了——咱们送他们上路！”

三百义军的呐喊撞碎晨雾，与勤王军的号角、江湖盟的哨声在山谷里汇拢，惊得云层都裂开道缝。阳光漏下来的刹那，林羽看见自己的影子与身后的刀光重叠，像道劈开黑暗的闪电。

午时三刻的钟声还没响，战场已提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