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硬盘、密码与尘封的真相(2/2)

1978年,导师接诊一位患有严重“幻听幻视”但大脑结构毫无异常的年轻教师。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他排除了所有已知病因,却首次记录到一种“稳定而奇异的低频生物电波动”,他当时无法解释,但敏锐地将其标记为“未解现象一”。

此后几十年,他仿佛一个孤独的猎手,在浩如烟海的病例中,秘密追踪着数十例类似的“异常”。这些患者有的被诊断为精神分裂,有的被认为是癔症,有的则仅仅是表现出一些超越常人的敏锐直觉或短暂的“超常”体验。导师利用职务之便,对他们进行了长期的、远超常规医疗需求的生物电监测。

笔记的核心,是他基于这些观察,逐渐形成的一个大胆假设:人类意识活动背后,可能存在一个更深层次的、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的“基础意识场”。绝大多数人这个场是混沌且微弱的,但极少数个体,可能因先天遗传、后天重大创伤或未知诱因,这个场被“激活”或“扰动”,从而表现出非常规的感知或影响能力——他称之为“阈限感知者”。

他甚至已经模糊地触摸到了能力的方向!在近期的笔记中,他提出了“意识场的聚焦与内省”这一概念。他认为,驾驭这种能力的关键在于“向内求”,通过特殊的精神训练(他描述的方法近乎冥想),实现“内视”——即感知并引导自身意识场的能量。

“感知能量节点”、“引导暖流疏通滞涩”……这些描述,与我之前为了救李哲而强行“内视”感知并引导自身能量的体验,何其相似!导师在理论上,几乎已经为我走过的弯路和未来的道路,绘制了一幅草图!

笔记在大概十年前有一个明显的断层。之后的一页,记录了一次简短的会面。一个国外的基金会,提供了令人咋舌的条件,邀请他加入一个“人类潜能极限开发”的跨国项目。

导师在笔记中描绘了对方代表出示的徽章草图——那火焰与齿轮的纹样,与普罗米修斯如出一辙。他以“研究方向不符”和“年事已高”为由拒绝,旁边只有四个字的批注:「其心叵测」。

真相如同拼图,在我脑中一块块拼合。普罗米修斯早就注意到了导师的研究,或许正是因为无法直接控制他,才将目标转向了与他关系密切的吴师兄,以及……可能继承了某种“潜质”的我。导师洞悉了危险,不仅保护了自己,还为我留下了这份无价的遗产。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玄龟”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沈医生,适应得如何?关于李明远教授的安全状况,我想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道:“请进。”

我需要知道,龙组究竟能为这份“遗产”和它的主人,提供多大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