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知夏牵头!修复无妄崖结界(1/2)

知夏把水囊喝空,随手一抛,铁皮砸在石头上“咣当”响。她抬胳膊抹嘴,袖口立刻多出一道红褐——血和泥的混色。阵盘还在脚边转,她弯腰拎起来,指腹摸到星纹里嵌着的细碎石屑,抠了抠,石屑簌簌落,像小规模塌方。

“别杵着,”她冲周围人抬下巴,“结界成了,可阵眼还得养。三天一轮值,谁偷懒,我把他扔裂缝里喂藤。”声音沙哑,却没人笑。众人都知道她不是说狠话——刚才噬邪藤喝她的血,现在藤蔓上还挂着她皮肉的碎屑,风一吹,绿丝晃悠悠,像小旗。

萧烈先应声。他解下腰间令牌,抛给身后小兵:“前锋营,日夜两哨,各一半人。”令牌在半空被阳光一晃,刺得人眯眼。小兵接住,转身跑,铁甲“哗啦”远去了。白凛跟着吼了一嗓子,狼族剩的十几号人齐刷刷站一排,个个带伤,却挺得笔直。他指自己左臂——吊在胸前的绷带已渗成暗红:“老子这副模样,站岗正好,省得动手。”众人哄笑,笑声却短促,像被刀砍断。

谢判赤着脚,血脚印从坑边一直延伸到栅栏,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发暗。他正用破布缠脚底,布条不够,干脆撕自己下摆。黑袍缺了一角,露出苍白小腿,上面嵌着碎石渣,他却像感觉不到疼,边缠边吩咐阴兵:“把断链捡回来,能接就接,不能接融了打钉。”阴兵们低头扒拉碎石,铁链拖过地面,“哗啦”声里夹着火星,像垂死蛇尾。

辞云把影镜从石缝里抠出,镜面冰珠已化,水顺着裂纹流,在他指缝间滴成线。他甩了甩,水珠砸在干土上,立刻被吸干,留下几个小黑点。“镜子得重磨。”他冲辞夏咧嘴,牙上沾着冰碴,“回去找狐族最老的石匠,用月纹石粉,七遍,少一遍都不行。”辞夏没吭声,只把圣泉杖横放膝上,指尖蘸金光,在杖身裂缝里描补。金光每闪一次,她脸色就白一分,描到第三道,额头汗已顺着鼻梁滴在镜面上,和冰水混成一片。

烟烟最忙。她掌心烫起一串水泡,却顾不上,招呼玄铁工匠把镇魂玄铁往深处钉。锤子落下,她手掌按在铁面,水泡破裂,脓水遇高温“呲啦”一声,化作白雾。她咬牙,等符文彻底沉入铁心,才收手,掌心一层焦黑。工匠递来药膏,她摇头,随手抓把土按上去:“土比药管用。”土粒沾着血,立刻结成黑壳,像给伤口封了层甲。

星眠蹲在东侧崖壁,手指抠进藤蔓根部,抠出一把湿土,凑到鼻尖闻了闻,又吐出嘴里的血沫——刚才不小心咬到舌尖。她回头喊:“知夏,藤要水,人血太咸,会烧根。”知夏正用破布缠自己手掌,闻声把布团往怀里一揣,大步走过去,弯腰就把手伸进藤根,指甲缝里嵌满泥:“咸也忍着,老子没多余的水。”藤蔓却像听懂,分枝迅速缠住她手腕,刺须扎入皮肤,鲜血顺藤脉流,绿丝瞬间亮了几分,像被点燃的灯芯。

日头渐高,崖顶无遮无拦,阳光直直砸下,晒得玄铁发烫。栅栏边,新刻符文因热胀冷缩,发出细微“咔咔”声,像骨头错位。烟烟听见,抬手让工匠停锤,自己俯身贴耳去听,确认只是铁鸣,才又挥手示意继续。她后背湿透,衣料贴在伤口上,每动一下就撕一下,疼得她吸气,却一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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