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79种死法:死于屠杀的二十四王(1/2)

“家人们,当绍武政权在广州那场可笑的内斗与突如其来的破城中灰飞烟灭时,一场针对朱明宗室更加系统、更加冷酷的清洗,随即在这座岭南都会展开。”朱迪钠的声音失去了往常的起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档案记录员的冰冷平静。天幕上,没有宏大的战争场面,只有一份不断浮现、加长,令人窒息的名单。

“根据清朝官方编纂的《清实录》以及当时一些亲历者、遗民的笔记,仅仅在广州城破后的短期内,被有组织地处决的明朝亲王、郡王,就有二十四位之多。”朱迪钠缓缓念出,每一个名字出现,都伴随着一声沉重的背景音效,如同敲在历史的丧钟上:

“周王(世子?或袭封者)、益王、辽王、邓王、钜野王、通山王、高密王、仁化王、鄢陵王、南安王、浏阳王、青城王、乐陵王、翼城王、泸溪王、岷王(某系)、延长王、祁阳王、南漳王、广宗王、兴化王、永兴王、永寿王、无为王……”

天幕上,这些封号密集罗列,它们背后是一个个曾经显赫的王府、一代代锦衣玉食的传承,此刻却只剩下一个共同的头衔:待宰的囚徒。

“这还仅仅是有封号可考、被记录下来的亲王郡王!”朱迪钠强调,“至于更低等的镇国、辅国将军,以及数以千百计没有爵位在身的底层宗室、旁系子孙,他们的死亡,连被记录下一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史书只用四个字概括:‘诸王宗室殆尽’、‘尽歼明宗室’。”

“从洪武大帝分封诸子,期盼‘屏藩帝室’,到如今他的子孙像牲口一样被成批清点、处决,”“谱系终结者”弹幕带着无尽的悲凉,“这份名单,就是大明宗室制度二百七十六年演变,最终抵达的、血淋淋的终点站。”

奉天殿中,死一般的寂静。朱元璋死死盯着天幕上那滚动的名单,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每一个王号,都曾是他亲手拟定、寄予厚望的。如今,它们成排成排地出现在“死亡名录”上。朱标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朱棣双拳紧握,指节发白,眼中是震惊与一种物伤其类的深切寒意。

“执行这场大屠杀的,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李成栋。”天幕上浮现出李成栋的画像,一个面容粗豪、眼神狠戾的明军降将形象。“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在明末清初舞台上扮演了关键刽子手角色的人物。”

画面快速回溯李成栋的履历:

“他最初是明末农民军高杰的部下(高杰原为李自成部将,后降明),属于‘流寇’出身。高杰死后,他随高杰部众归附南明弘光朝廷,驻守徐州。清军南下时,他几乎未作抵抗便投降,并调转枪口,成为清军南下的急先锋。”

“他参与了导致扬州十日的战役,双手沾满同胞鲜血。”

“随后,他奉命攻闽,疾驰追击,直接导致了隆武帝的被俘与殉国。”

“现在,他麾下的军队,又是攻破广州、覆灭绍武、并主导这场宗室大清洗的直接力量。”

“对于李成栋而言,屠杀明朝宗室,已经从一个军事任务,变成了一项熟练的、甚至有些麻木的‘工作’。”朱迪钠的声音带着剖析的锐利,“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在他眼中,与普通俘虏甚至猪羊已无太大区别。他们不再是需要慎重对待的政治符号,而是必须清除的前朝残余,是换取新主子功赏的‘首级’和‘业绩’。”

“清朝方面,对于如何处理这些抓到的大批明朝宗室,也早已形成定例:除非极个别有特殊利用价值的(如用于招降),其余特别是成年男性亲王郡王,原则上——杀。”天幕显示清廷冷漠的批复文书影像。“这是为了绝天下之望,彻底铲除朱明复辟的合法旗帜。效率至上,无需怜悯。”

“于是,在广州,二十四位藩王,很可能是在一次或几次集中的‘处置’中,被批量处决的。方式可能是集体斩首,也可能是逼迫自尽。过程恐怕不会有什么庄严的仪式,只有刑场的尘土和刽子手疲惫的刀。”“屠杀流水线”弹幕冰冷地描述。

这时,弹幕区补充了一些更具体、也更刺痛人心的细节。

“地方志拾遗”发言:“有笔记提到,当时被俘的宗室太多,清军甚至懒得一一核实身份。有些藩王试图用重金贿赂守兵,买条生路。但李成栋部军纪(在屠杀上)执行得很严,贿赂往往无效,钱被拿走,人照样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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