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70种死法:自缢古槐的崇祯4(1/2)
“家人们,天启六年,对于信王朱由检而言,是看似尘埃落定的一年。”朱迪钠的声音从天幕传来,背景是喜庆的鼓乐声。“这一年,按照皇室礼仪,已满十六岁的信王朱由检,在皇嫂张皇后的亲自操持下,选定了周氏为王妃,完成了大婚。”
天幕上显现出简朴而庄重的亲王婚礼场面。年轻的朱由检身着亲王礼服,表情恭肃,看不出太多喜色。新娘周氏面容姣好,举止端庄。
“婚姻,对于这位长期生活在不确定中的亲王来说,似乎意味着一种‘正常化’的回归。”“人生轨迹观察者”评论道,“结婚、开府、然后等待就藩之国——前往他的封地,成为一名远离权力中心的普通藩王。这或许就是当时朱由检对自己未来人生的全部设想。”
“婚后,朱由检搬出了皇宫,住进了京城十王府的信王邸。日子过得平静而规律:读书、习字、偶尔与有限的几位讲官探讨经史,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与宫廷,特别是与魏忠贤集团之间那种微妙的、表面恭敬的关系。”“生活记录员”补充道。
奉天殿前,朱元璋微微颔首:“成了亲,开了府,下一步就该之国了。按祖制,藩王就该镇守四方,非诏不得入京。这孩子,怕是真想着去封地当个太平王爷了。”
马皇后却轻轻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母性的忧虑:“可他哥哥毕竟还没皇子……他这个‘备胎’的身份,终究是悬在头上的剑。这平静日子,怕是不长久。”
“然而,命运的车轮在下一刻就发生了剧烈的偏转。”朱迪钠的声音陡然低沉,“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八月。紫禁城被一种不祥的寂静笼罩。年仅二十三岁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在西苑划船落水受惊后,健康状况急转直下,一病不起,且病情迅速恶化,已至弥留。”
天幕画面转为阴郁。乾清宫内,药气弥漫。面容憔悴、形销骨立的天启帝躺在龙榻上,与昔日沉迷木工活的那个青年判若两人。最致命的是,他没有任何子嗣。
“八月十一日,自知不起的天启皇帝,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朱迪钠的语气带着历史的沉重感,“他下旨,召皇五弟、信王朱由检入宫觐见。”
画面中,朱由检匆匆步入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乾清宫。当他看到榻上奄奄一息的哥哥时,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悲痛。这对兄弟,虽因魏忠贤与宫廷规矩而疏远,但血脉亲情在此刻冲击着朱由检。
“接下来的对话,极其简短,却重如千钧。”朱迪钠一字一句地复述,“天启帝看着弟弟,用尽气力说出了那句决定帝国命运的话:‘吾弟当为尧舜。’”
“轰隆——”仿佛有惊雷在洪武时空众人的脑海中炸响。朱元璋猛地攥紧了拳头,朱标、朱棣屏住呼吸,马皇后掩住了口。
天幕上,朱由检的反应是极度真实的恐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病榻前,以头触地,声音发颤:“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这不是谦让,而是发自内心的、对那即将压下来的如山重担的恐惧。
“尧舜是什么?是上古圣王,是皇位的代称。哥哥这是在明确传位给他啊!”“历史瞬间捕捉者”弹幕道,“可以想象朱由检当时脑子有多懵:我?皇帝?从来没认真想过啊!哥哥才二十四岁,虽然现在没儿子,但将来总会有的吧?大明皇帝里三十多岁才有皇子的也不少啊!怎么突然就要我来当这个‘尧舜’了?”
“天启帝没有理会弟弟的恐惧,或者说,他已无力再多做解释安抚。”朱迪钠继续道,“他接着嘱托了两件事:一是‘善视中宫’(好好对待张皇后),二是‘忠贤宜委用’(魏忠贤可以任用)。这后一句嘱托,在后世看来颇为耐人寻味。”
“听到哥哥居然让自己继续用魏忠贤,朱由检心中的恐惧达到了。”“心理分析师”推测,“他本就对魏忠贤深恶痛绝,此刻更可能怀疑这是不是哥哥的试探,或者魏忠贤是否已经掌控了一切?他吓坏了,只能连连叩首,请求立刻出宫。”
“据记载,这次召见后,天启帝对身边人说,见了信王后‘朕心甚悦,体觉稍安’。”朱迪钠道,“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沉重的江山托付给唯一成年的弟弟,让他感到了一丝解脱和责任已了的轻松。但他恐怕无法体会,他这句‘尧舜之托’,给那个刚刚成年、毫无心理准备的弟弟,带来了何等巨大的惊惶与压力。”
“八月二十二日,申时(下午3-5点),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于乾清宫,享年二十三岁。”朱迪钠的声音肃穆,“大明帝国的最高权力,骤然出现了真空。”
画面显示,乾清宫内一片悲声。但悲声之下,暗流汹涌。镜头给到魏忠贤,他哭得“目肿”,这眼泪里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无人知晓。
“皇帝突然驾崩,对魏忠贤而言,不啻于天塌地陷。”“权力结构剖析者”分析道,“他所有的权势,都依附于天启皇帝朱由校个人的宠信。旧主已死,他就像一条失去了主人的猛犬,看似獠牙仍在,实则惶惶不可终日。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尽快获得新主人的信任,继续做皇家的‘爪牙’。”
天幕上,魏忠贤紧急召集崔呈秀、田尔耕等核心党羽密议。出现了几种声音的争论画面。
“后世有一些笔记小说,绘声绘色地描写魏忠贤此时曾想自己篡位,或被劝进‘效王莽故事’,找婴儿冒充皇子,自己摄政。”“历史谣言粉碎机”弹幕适时飘过,“但这纯属胡编,逻辑上根本站不住脚。”
朱元璋看到这里,冷哼一声,对身旁的朱标道:“标儿,你听听,后世之人编故事都没边了!太监是什么?是皇家的奴婢!他的权力是皇权给的。皇帝没了,他就是无根的浮萍。他自己当皇帝?天下文武百官、勋贵宗室、亿万百姓,谁能认一个阉人当天子?他敢动这个念头,立刻就是碎尸万段的下场!”
朱标深以为然:“父皇明鉴。权阉再猖獗,亦是狐假虎威。虎既殁,狐安能自立?这些传闻,确实小看了皇权体制,也高估了奴婢的胆量。”
马皇后也点头:“更何况,还有皇后在。中宫乃国母,名分大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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