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70种死法:自缢古槐的崇祯2(2/2)
“然而,命运在这里拐了个弯。”“历史转折点”弹幕飘过,“天启皇帝朱由校,虽然宠爱后宫,但子嗣艰难,一直没有儿子诞生。这就意味着,皇位继承出现了不确定性。”
“于是,作为天启皇帝唯一活着的亲弟弟(三哥朱由楫已早夭),朱由检的身份变了。”朱迪钠指出,“他从一个普通的待封藩王,变成了皇位的的‘备胎’。因此,他不能离京就藩,必须留在皇帝身边。一直等到皇帝有了皇子为止.....”
“十七岁那年,他按制完婚,被封为信王,但依旧住在京城十王府(亲王集体宿舍)。这种‘备胎’状态,持续了整整七年。”“处境观察员”分析,“这七年,他是什么心情?是暗自庆幸有机会?还是如履薄冰地恐惧?恐怕兼而有之。”
“这七年里,信王朱由检和他的皇帝哥哥朱由校,虽然血脉相连,却活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朱迪钠开始对比这对性格迥异的兄弟。
天幕左侧出现天启帝朱由校,他挽着袖子,专注于手中的木工刨子,身边是精美的微缩宫殿模型,脸上是沉浸于手艺的纯粹快乐。宦官魏忠贤在一旁恭敬地呈上奏章,他往往看都不看就挥手让魏忠贤处理。
天启帝画像:表面沉迷木匠,看似荒废朝政。但通过大力扶持魏忠贤及其阉党,实际上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将朝廷大权牢牢抓在了自己(或其代理人)手中,有效压制了党争激烈的东林文官集团,维持了某种危险的平衡。
天幕右侧出现信王朱由检,他正襟危坐,认真诵读《资治通鉴》或《贞观政要》,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治国之道。他的府邸简朴,恪守亲王礼节。
信王画像:深受儒家经典熏陶,举止端正,生活节俭。他目睹哥哥的“不务正业”和阉党横行,内心想必极为不认同。他理想中的统治者,应该是史书上记载的尧舜禹汤、唐宗宋祖那样,勤政爱民、亲贤臣远小人、严格按照圣人之道行事的“明君”。他努力学习,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符合儒家标准的、无可指摘的“贤王”。
“一个用‘匠权’实际控局,一个用‘经书’构建理想。”“兄弟对比组”总结,“哥哥更务实(或者说更混不吝),弟弟更理想化。很难说谁对现实的理解更深刻,但显然,信王朱由检在书本中构建的那个‘完美皇帝’模板,与他日后要面对的残酷复杂的现实,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朱迪钠最后说道:“就这样,在祖父一场冷酷的权力展示、母亲早逝的阴影、宫中边缘化的成长、以及七年特殊‘备胎’生涯的塑造下,在儒家经典典籍的理想世界浸染中,信王朱由检一步步走到了历史的前台。他怀揣着从书本中学来的‘明君’梦想,对他即将接手的,却是一个内忧外患、积重难返、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帝国。煤山上的那棵树,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他,而此刻的他,还只是一个努力想做好贤王的青年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