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祈水川山神社,四人遇暗号破解反击HDQAZCRIV兑星者组织成员(2/2)
“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两件。”高云苗子说,“一是确认现场是否有人在看守或观察;二是决定是否就地警戒并联络神水町警所。”
“我会假定——暗号留下的人,或者他们的同伴,有机会在这几天内回来。”三水洋子说,“那意味着,他们可能就在这一带,或者至少对这里保持关注。”
风在树间略微转向,带来不太明显的异味——不属于土壤丶植物或河水,而像是汽油、烟草和某种合成纤维的混合气息,从山林另一侧传来。
“有别人的味道。”小林凤雪说,“不是刚刚的游客。”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平台背后的林子里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的声音——不像树枝折断,更像金属部件被解除保险或从安全位置略移。
“趴下。”牧风翔子低声,但清晰。
下一瞬空气里划过一声极短促的破空声——子弹擦过平台边缘的一块石头,打掉一片碎屑。细小的碎石飞起,在阳光里短暂闪光。
四人几乎同时向各自判断的掩体方向滚去,牧风翔子身侧滑,借势躲到一棵粗大的树干背后,手已经下意识摸向腰间的vtxqw5。她将讯息压缩到最简格式,发送:“武侦总局机动六科,祈神山北坡平台疑似遇到hdqazcriv兑星者四人小队使用ppk7。发现taluisq杏叶纪念币藏匿点(约三百枚)。请求神水町警所一科支援及接管优先联络:警部天井浦泷。”
发送完成的瞬间,坡上又有两发子弹打下来,位置贴近她刚才所在石块。显然对方不打算给他们充裕的通讯时间。
“你们时间不多。”刚才那个带笑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们不介意在这里多挖几个坑。”
“他们知道自己无法立刻撤走。”小林凤雪说,“也许是在等同伴,或者为撤退争取更多时间。”
“我们要做的,是把他们留在这里。”牧风翔子说,“既保护纪念币,又避免他们散开。”
她抬眼看了一下光线,此刻太阳位置略有变化,平台上的光斑形状开始拉长,阴影线逐渐向坡上移动。明暗交界处,可以提供短暂的掩护。
“我们从两侧扩散。”她说,“我和三水从左侧树群突破,高云和小林从右侧石块向上。目标不是硬冲,而是压制他们的射击线,逼他们缩回更高处。”
“平台中心区域不能让他们接近。”高云苗子说,“纪念币在我们背后,如果他们冲下,容易造成混乱。”
“天井浦泷警部接到我们的求援,大概需要二十到四十分钟才能从神水町警所一科抵达此处并组织支援上来。”三水洋子说,“在此之前,我们要控制局面。”
坡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几人开始移动位置。枪声暂时停了几秒,仿佛在重新调整队形。
“现在。”牧风翔子轻声。
她从树干侧面滑出,身体保持在半蹲姿态,手中的vtxqw57快速抬起,瞄准坡上左侧一块石头后方的暗影先开一枪,子弹贴着石头上缘飞过,在那边溅出一小簇碎石。那不是一枪致命的设计,而是迫使对方缩身。
几乎同时三水洋子从另一棵树背后探出,向更高位置的一块岩石打出两发同样针对掩体边缘的牵制弹。右侧高云苗子和小林凤雪也在掩体后起身,各自找准一块石头边缘或树干侧面打出压制性射击。
平台边缘短时间内充满来回交错的枪声,ppk7的声音相对短促,而vtxqw57的声线略长,尾音更清晰。子弹撞击岩石和树皮,溅起的碎屑在阳光中短暂闪烁。
“他们人数确认了。”坡上传来一声低骂,“四个……。”
“说明他们观察到我们的人数。”小林凤雪说,“但没看到我们的标识。”
“保持不暴露武侦标志。”牧风翔子提醒,“我们目前对他们来说,只是“武装不明的四人”。”
坡上一人尝试换位,在移动中短暂露出半个身影。三水洋子抓住那一瞬,vtxqw57的瞄准几乎是本能,子弹击中那人肩膀。他的身体明显一震,ppk7掉出手,顺着山坡滚了几步。那人连声低吼,踉跄着往更上方退。
“一个轻伤。”三水洋子冷静报告,“失去即时射击能力。”
“剩下三人。”高云苗子说,“他们开始意识到我们不是临时抓枪的游客。”
坡上另一个声音压低了些,语气不再带笑:“你们是武侦?还是地方警?”
“他们已经朝这个方向猜。”小林凤雪说。
“但没有证据。”牧风翔子说,“既然问,我们就不给答案。”
她以更精细的频率调整射击节奏,每次射击都瞄准能迫使对方缩身的角落,而非贸然探头冒险。vtxqw57的后坐力在她手里几乎被完全吸收,枪口跳动微乎其微。
对方显然也不打算轻易放弃,他们利用山坡上的石块和树干,一边躲避一边试图向平台侧翼绕。几次子弹从侧方打来,有一发擦到了小林凤雪脚边,把一块湿土掀开。
“他们在试图从右侧绕下。”高云苗子说,“那边树更密,掩护更多。”
“我过去。”小林凤雪在短暂间隙里变换位置,从原本的石块护掩处低身向右侧挪移,在两块石头之间滑过去,视线随即捕捉到那边一棵树后半侧露出的一角衣角。
她不急着开枪,而是用短促的两发——一发打在衣角下方的树根侧,一发打在更上方的树干。两点落弹之间形成一个心理框架,对方不得不想象自己的身体轮廓与这两点的关系,从而短暂地被限制行动。
坡上的那人明显受惊,身体缩回树后,不敢继续向下。
“他们的推进被压住。”三水洋子说,“这个节奏保持十分钟,足以等支援。”
“前提是他们不冒险强冲。”高云苗子说。
空气里的火药味开始变得明显,掺杂在原本的土味和树叶味中。阳光在树间仍然斜照,平台上的金属箱子盖子被三水洋子在刚才的间隙里重新扣上,只有一条缝轻微露出。
“你们在保护箱子。”坡上的声音又响起,“那就是你们的弱点。”
“他们注意到我们每次射击时的位置与箱子之间的关系。”三水洋子说,“从而推断出我们的优先级。”
“我们换一个优先级。”牧风翔子说,“从“守箱子”变成“驱人”。”
她从树背后略微调整位置,将自己的射击线略移向更高处,不再固守平台边缘,而是将压制点往坡上推,逼迫对方更靠近山顶。其他三人也略微调整角度,使整体火力线向前压缩。
对方立刻感受到压力,两声急促的咒骂从不同位置传来。ppk7的回击开始变得慌乱,有几发明显是短时间内盲目射出,只打中了树干外侧或空地。
“他们的弹匣也不是无限。”高云苗子低声说,“ppk7每个弹匣容量有限,如果他们没有背大量备用弹匣,持续射击时间不会太长。”
“我们也不能浪费。”三水洋子说,“每一发都尽量有意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平台上的战况在某个瞬间开始出现轻微的变化——对方的射击频率开始下降,从最初的几乎每十秒有几发,降低到每半分钟才有零散的火力。
“弹药压力。”高云苗子判断,“他们在节省。”
就在此刻,山下方向传来隐约的发动机声——不属于游客车那种平顺声音,而更接近警用车辆的动力特征。声音并不近,但在山谷中有清晰的回响。
“神水町警所一科的人来了。”小林凤雪说,“声音从东侧山腰传上来。”
“时间比预估的快。”三水洋子说,“说明天井浦泷警部就在附近。”
坡上的声音有短暂的停顿,紧接着其中一个声音压低到几乎听不见:“撤。”
那一个字刚传到平台,靠左侧的一人已经开始向更高处跑去。他不是直冲,而是利用树与石块之间的间隙,尽量让自己的身影不完整地出现在同一条线。
牧风翔子等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射击逃跑者的后背,而是立刻判断——“他们可能通过撤退掩护有人的反向下冲。”于是她和高云苗子的火力并没有全部集中在上方,而是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继续防守平台侧翼。
事实证明这个判断有意义,在右侧的一株树后,一个人影趁乱试图沿着逆坡斜线向平台贴近,速度很快动作熟练。三水洋子正好在那一侧,她的vtxqw57猛地抬起,瞄准那人的右腿开了一枪。
子弹打在大腿外侧偏下的位置,那人狠狠一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在一块石头后,手中的ppk7滑出两米开外。鲜血在土面上迅速渗开,染红了一片枯叶。
“右侧一人失去行动能力。”三水洋子说,“另外两人向上撤。”
“不用追。”牧风翔子说,“留在平台控制伤者,等待天井浦泷警部上来。”
坡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混入更高处的林声。ppk7的枪声彻底停下,只有偶尔树枝被踩断的轻响。
几分钟后山腰的树间出现蓝白色的反光——那是警用车辆上携带的磁闪灯反射阳光,随之而来的,是有人略微气喘但仍然节制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电波声。
“前方平台。”一个声音在林间喊了一句,“神水町警所一科。”
“天井浦泷。”高云苗子辨认出声音。
不久后几个人影从林间出现,走在最前的是一个身形略高的男子,穿着简洁的警用外套,肩章上的标记显示他的职级是警部。他的头发被汗稍微打湿,但眼神清醒步伐稳。
“武侦总局机动六科?”他一边靠近,一边开口,“哪位是牧风翔子?”
“在。”牧风翔子从树后起身,双手在胸前略微展开,表明没有立即攻击意图,“牧风翔子。我们有四人。”
天井浦泷的视线快速扫过平台,评估现场状况。他看到被关上的金属箱,看到躺在石块后满腿是血的那名袭击者,又看到散落在坡上的ppk7手枪。目光停在箱子上时微微一顿,但很快收回。
“先说伤者。”他指向那名被打中的袭击者,“意识还清醒?”
“清醒,暂时失血不至于休克。”高云苗子已经简单做了一些压迫止血,“子弹没有击中大腿主干动脉,但需要尽快送医。”
天井浦泷向跟随而来的两名警员做了个手势,他们立刻上前,用携带的简易医疗包接手伤口处理,并准备担架。
“坡上还有三人。”三水洋子报告,“其中一人肩部中弹,另两人未见受伤,从位置判断他们可能向祈神山顶方向撤退。”
“我们在人到山背时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天井浦泷说,“高机动队正在从另一侧绕上去封截。你们的先前压制,已经将他们的撤退线路限制在特定范围。”
他说完,才正式把注意力转回牧风翔子四人。“你们遇袭前,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在祈水川山神社的告示板上,看见一组暗号。”牧风翔子简要回答,““溪谷流”“日暖寒”“金光闪”“无川山”。结合卷宗里关于纪念币失踪地可能在“神社南面四公里的祈神山”的描述,我们推测暗号指向这里。”
天井浦泷点了一下头,目光落在那块金属箱上,“可以打开给我看一眼吗?”
“三水。”牧风翔子点头。
三水洋子戴上手套,再次把箱盖掀起一段。阳光从树间照进来,映在金属币整齐的排列上,杏叶纹在光里显出细致的纹理。
“杏叶纪念币。”天井浦泷惊声说,“币面上的taluisq标志和年份,与我们接到的通报一致。数量大约三百枚,是那起案子的全部损失。”
“我们发现箱子后,立即遭到ppk7袭击。”高云苗子说,“他们应该是从暗号中也得出结论,并派人看守或者准备回收。”
“你们携带的是vtxqw57。”天井浦泷一扫几人的枪,“武侦总局标准防身枪械配备。”
“今天是休假。”小林凤雪说,“但按照总局规定,我们在跨辖县出行或休假时允许携带个人武器防身,并在终端里登记。”
天井浦泷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像是苦笑又像是无奈的表情,“你们的“休假”方式,与传说中的差不多。”
他说完很快恢复正式的语气,“袭击的这四人身份不明,但装备和行动方式符合hdqazcriv兑星者组织的小队结构。稍后我们会对他们进行身份核查。”
“我们可以配合审讯。”牧风翔子说,“特别是关于暗号和藏匿地点的部分。”
“先让你们做伤员处理的证人陈述和现场情况记录。”天井浦泷说,“正式审讯阶段,会根据神水町警所一科指挥部与武侦总局之间的协调安排你们参与。”
他向身后一名警员交代了几句,让他带着记录装置开始在平台上拍照丶测距丶标记弹孔位置。同时另外两名警员开始收集散落的ppk7,确认枪号和弹匣情况。
从山腰方向传来对讲机里模糊的声音——神水町警所一科快速机动队的队长报告他们在更高的位置发现了逃跑者留下的血迹和鞋印,还有有人紧急弃枪后更换路线的迹象。天井浦泷简短回应,让他们继续追踪,但不要求必须当场抓获,“安全优先,山里天色变得很快。”,十五分钟后袭击牧风翔子四人的hdqazcriv兑星者组织逃到神祈山山顶的成员(含肩部受伤人员)被神水町警所一科快速机动队在神祈山西南面小道抓获。
而平台上的紧张气氛在警员的加入下略略缓解,被击中大腿的袭击者在担架上被抬起时,目光里仍带着不甘和模糊的敌意,但因为失血和疼痛,他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挣扎。
“ppk7。”一名警员拿起一把缴获的手枪,“序列号被磨掉了。”
“符合他们的习惯。”天井浦泷说,“现场勘验会把弹道资料送到神水町警所一科和武侦总局数据库比对,看是否与其它案件相符。”
他转头看向这箱纪念币,沉吟了一瞬,“关于这箱币的处置……”
“我们建议,由神水町警所一科以及接到通报的taluisq银行代表共同完成清点丶封存和转移。”高云苗子说,“武侦总局机动六科仅作为“发现者及遇袭一方”在卷宗中陈述经过。”
“这是最规整的程序。”天井浦泷点头,“我们已经在上山支援途中联络了taluisq银行的地区代表,他们会在下午抵达神水町。”
他向左右看了一圈,“你们先坐一下,医疗组会帮你们做基本检查——在你们看起来毫发无伤的情况下。”
“有一点火药粉末和烟尘。”三水洋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洗一洗就好。”
“还有刚才渡河时溅到裤脚的水。”小林凤雪说,“那些问题比枪声小多了。”
天井浦泷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机动六科的幽默我听说过,但实际见到还是第一次。”
他笑意很快收起,再一次认真看着他们,“你们今天的行动,从接近暗号解读到在祈神山的应对,都会写进卷宗。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联动记录——尤其是在没有事先计划的前提下。”
“在卷宗里。”高云苗子说,“还会有一个标题——“神水町祈神山杏叶纪念币回收及hdqazcriv兑星者四名成员制伏事件”。”
“还有一个小标题。”小林凤雪补充,“武侦总局机动六科“休假计划”的再一次偏移’。”
天井浦泷微微摇头,“你们的休假,如果继续这样偏移,很快会引发“休假风险评估”的内部会议。”
“我们会在报告里加一句。”牧风翔子说,“‘原计划目的地——祈水川山神社——已完成参拜。祈神山事件为途中的不可控因素。’”
她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在树枝间的缝隙里穿过,照在平台的一角。银色的金属箱静静地放在土上,盖子已经被警员用标记条暂时封住。周围的银杏叶在微风中轻微晃动,发出细小而持续的声音。
从平台向北看去树冠仍遮挡着河流,祈水河的水声只能从隐约的回响里猜测。那条河在更远的地方绕过祈神山,经过神水町的居民区,最终汇入更大的水系。河边有一座神社,神社里有戴狐狸面具的医者神像,居民把过去的事故整理成传说。
在这一日关于祈水川的记忆又多了一层——暗号丶纪念币丶山腰的枪声丶ppk7和vtxqw57丶hdqazcriv兑星者组织和武侦总局机动六科,以及神水町警所一科的天井浦泷。
这些全都将被写进不同的卷宗夹里,在档案室的架子上并排或错位地存在。银杏叶的图案会在taluisq银行的文件里出现,樱狐医者神的名字会在神社的记录本上被提起,而“溪谷流”“日暖寒”“金光闪”“无川山”这四个词,会在分析暗号的报告中被一层一层拆解。
等所有程序结束之后,祈神山上的平台会恢复到相对安静的状态。土被重新覆上,落叶再次堆积。偶尔有风吹过,银杏叶在光里翻转,发出一瞬间的闪光——像某种暗号,又像某种原本就属于山林的自然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