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前往群马祈水川山神社,在途中遇绑架案,配合田山警部追击(2/2)

“频道里更新了paghp的位置。”三水洋子盯着终端,“现在在k五二到k五三之间。”

“速度?”牧风翔子问。

“仍在二百六十以上。”

“f736呢?”小林凤雪插话。

“二百四。”田山奈边闷声回答,“我正在逼近一辆占道的黑色轿车,准备从左侧超越。”

“我们加到二百八。”牧风翔子没有犹豫,“前方路况允许。”

tuahnpug86的指针一度逼近仪表盘的上限,车辆在极高速度下仍旧稳定,车身细微的抖动被底盘系统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风声在车窗外像潮水,连续压过耳侧。

很快他们在远处看到了两束微弱却稳定的尾灯——那是前方车辆的灯光,在白天被阳光压过后仍有一点点红色。

“距离paghp大约三千米。”高云苗子说,“我们先不直接贴近,一旦他在后视镜里看见我们,会立刻做出防御行为。”

“那我们在他前方设一个“幻影”。”小林凤雪微微靠前,“等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出口,再关上门。”

“这是你们昨天在静风东台那边用过的办法。”田山奈边在频道里低声道,“虚位引失误。”

“面对那种车重和速度,他更容易在“虚位”里判断错。”三水洋子说,“尤其是在他以为自己加速可以完成超越的时候。”

“田山警部。”牧风翔子看着远处,“你尽可能保持在他后面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不要贴得太紧。把你的存在感压到“追不上但在”的程度。”

“明白。”田山奈边简短回答。

k六五的标识牌从头顶掠过,道路开始出现一段她们预定的直线,路肩在右侧拉开了一点空间。周边车辆极少,只有远处偶尔有一辆货车或者小车穿插。

“开始。”牧风翔子收了一点油,让tuahnpug86的车速从二百八降到二百六,在不引人注目的范围内靠近paghp的前侧。

前方的道奇探险者paghp车身高大,尾部略有泥点。即便隔着距离,也能看出这辆车刚刚经历过急变道——车身侧面的划痕在阳光下折射出不规则的线。

“我们从左侧接近。”高云苗子迅速做出判断,“从他的视角来看,我们是一辆普通的高速车,想超他。”

“他不一定会允许我们从左侧过去。”小林凤雪说,“但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牧风翔子控制着速度,把tuahnpug86保持在paghp左后斜侧大约五十米的位置。她没有急着超车,只是以略高于对方的速度缓缓接近,像是在测试一条更快的车道。

“不再加速,看他。”她低声道。

paghp的车身有了反应——原本稳定的直线行驶开始出现轻微的摆动,仿佛司机在后视镜里衡量这辆突然出现的车的意图。随即道奇探险者车尾略微一偏,向左靠近中线,像是要抢占左道。

“来了。”高云苗子眼神一紧。

“我再虚半个车位。”牧风翔子把tuahnpug86稍稍向左移动一点,留出一条看上去勉强可以钻过去的“缝隙”。与此同时她把速度保持在与paghp几乎一致的位置——既不果断超越,也不明显退缩。

对方果然上钩,paghp猛然加速车头向左一顶,试图从tuahnpug86和护栏之间的“缝隙”穿过去,摆脱前方未知车辆的限制视角。

“他在赌。”三水洋子声音很低,“赌我们会让。”

“我们不会。”牧风翔子冷静地说。

她在paghp做出加速动作的同一瞬间,迅速向左略微收线,把“缝隙”关到刚好不足以通过的程度。paghp的司机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修正,道奇探险者的右前轮就擦上了路面分隔带的边缘——尽管不是护栏,却足以造成轮胎的应力骤然集中。

“听。”高云苗子几乎是凭感觉说出,“轮胎壁在叫。”

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在轰鸣中划出一条高频线,paghp的右前轮瞬间失衡,车身前部微微下沉了一下,稳定性被打断。

“第一次失压倾向。”三水洋子盯着,“他应该会本能减速。”

事实确实如此,paghp的速度略微掉了一些,但司机显然不甘心就此接受减速,硬是猛打方向,把车身矫正回车道中心,然后再度加速。

“他的轮胎状态已经被我们打坏了。”小林凤雪说,“再来一次。”

“田山警部。”牧风翔子在频道里提醒,“你跟上了吗?”

“我看见你们了。”田山奈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惊讶,“你们从前方做的那个虚位……很干净。”

“保持你现在的位置。”牧风翔子道,“不要急。”

第二次安排几乎与第一次类似,但这一次牧风翔子选择了另一侧——她先让tuahnpug86向右偏,制造出右侧的“虚位”,再在paghp试图再度钻过去时,略略收回。道奇探险者已经受损的轮胎在第二次剧烈应力下发出更明显的尖叫声,这一次不仅是右前轮,右后轮也受到牵连。

“失压。”高云苗子很确定,“他在接下来的一公里内速度会不可避免地下滑。”

“那就准备第三次。”牧风翔子压着方向盘,“这一次不能只是‘消磨’。”

前方路面很快进入她们预先判定的一段直线区间。k六九的黄色限速标线在地面上出现,提醒后方车辆前方可能存在需要减速的弯道。

“就是这里。”三水洋子说。

“田山警部。”小林凤雪在频道里简短提示,“准备逼停。”

“跟上。”田山奈边回。

paghp显然感受到了轮胎状态的恶化,速度已经从二百六跌到二百三左右。但他显然仍试图以更极端的方式逃脱——道奇探险者突然打方向靠近右侧车道,想要靠路肩寻找一条“另道”。

“他想越路肩。”高云苗子说,“那边护栏不高,他以为可以挤过去。”

“我们不给他。”牧风翔子稍稍提速,把tuahnpug86重新拉到paghp左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这个角度既可以限制对方的前方视线,又不会造成直接的碰撞威胁。

“虚位。”她只说了这两个字。

tuahnpug86的车身开始执行一个看上去极其微妙的动作:在保持与paghp几乎一致速度的同时,轻轻向右把道奇探险者的前进线路驱赶回中道。与此同时后方的马自达f736从偏左的位置加速贴近,对paghp的后驱动线施加压力。

三车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形——tuahnpug86在左前引导,paghp被夹在中间,f736在后方锁线。第三个压制点来自于道路本身——右侧的路肩开始收窄,护栏略微提高。

“现在——”高云苗子看准时机,“如果他此刻再尝试急加速,会在失控边缘。”

paghp的司机显然还想再赌一次,他猛地踩下油门,试图从两车之间找回一条线。然而在失压的轮胎支撑下,车辆的加速姿态变得非常不稳定,车身不受控地向右偏移。

牧风翔子立刻作出反应——她没有躲开,而是精准地利用tuahnpug86的车尾,在一个极小的接触点上与paghp的右后角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墙”。这一点接触并不构成真正的撞击,却足以让道奇探险者在横向上再无退路。

路面上paghp的右侧轮胎终于承受不住第三次压力,侧壁彻底崩裂,轮圈在沥青上拖出一串火花。车辆的姿态失去平衡,司机试图去救,但车身已经斜斜地滑向路肩。

“刹车。”三水洋子说。

三车几乎同时收油,paghp在路肩上拖行十几米,最终被路面的阻力和破损的轮组硬生生逼停。车头略微偏向护栏,发动机发出不甘的高转嗡鸣。

“注意人质。”田山奈边在频道里的声音一沉,“下车。”

这一刻车内以往无数次训练形成的动作几乎完全自动化牧风翔子把tuahnpug86稳稳停在paghp左前方,靠近护栏的位置,打开车门时已经一手握在门框上,另一手自然落在随身武器的方向。高云苗子从副驾驶侧下车,顺势把急救包拉出一段挂在肩上。后座的三水洋子和小林凤雪从右侧下车,一前一后形成掩护线。

马自达f736停在paghp的后侧偏右位置,田山奈边一脚落地,身体前倾目光牢牢锁在道奇探险者的驾驶席上。

“警察!”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可置疑,“司机,把手放在你能看见的地方——慢慢!”

paghp的前挡风玻璃上透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司机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后双手缓缓地从方向盘下方抬起,放在方向盘上方。他的动作僵硬,像是身体某些部分已经僵麻。

“小心他左腰。”高云苗子低声,“刚才侧过来时,我看到他那里有一点异常凸起。”

“可能是枪,也可能是刀。”小林凤雪说,“我们从右侧靠近。”

“我从左侧吸引注意。”牧风翔子微微偏身,缓步靠近车头,“三水,在右后车窗观察后座。”

“收到。”三水洋子低声。

道路上的风带着被轮胎刮起的热气和焦味,路肩在他们脚下略微粗糙,护栏上留下了paghp刚刚擦过的痕迹——一道银色的划线里夹杂着黑色橡胶碎屑。

田山奈边已经靠近驾驶席一米的位置,他一手按在枪套上,一手伸向车门,“你现在用左手,从里面打开车门。动作要慢。”

司机咬了一下牙,左手缓缓移动,抓住内侧的门把手。车门拉开的一瞬间,田山奈边的身形如同从紧绷的弦上弹出,侧身一顶将门完全拉开,同时右脚跨上一步,身体卡在门与座椅之间的角度上。

“右手保持在视线内。”他针锋相对地盯着那人的手,“任何快速动作都会被视为攻击。”

司机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几处被安全气囊擦出的红痕。左腰果然鼓起一点,衣襟下隐约露出硬物轮廓。

“腰部物品。”小林凤雪一眼锁定,“看起来像是手枪。”

“你用右手两指,把衣服慢慢掀起一点。”田山奈边冷冷道。

司机的右手缓缓移动,捏起衣角抬起到腰部……就在衣角刚刚离开皮带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抖,似乎想要趁机做出什么动作——然后肩部被一只手从侧后死死按住。

这只手属于牧风翔子,她早在田山奈边靠近时,就从左前方走了一个大弧,控制住最佳的介入角度。此刻她出手,没有任何多余的幅度,只是准确地把对方的重心压回座椅上。

司机吃痛半边身子僵住,田山奈边趁势伸手,抓住他右腕,把一只手硬生生拧离腰侧。

“枪。”高云苗子在一瞬间看清——这是一把黑色的小口径手枪,卡在皮带和裤腰之间。她上前一步,用训练过的动作一把拔出,迅速弹出弹匣,清空上膛子弹。

“嫌疑人控制。”田山奈边把人从座位里拖出来,压在车身侧面,一边迅速上铐,“绑架木神风浦,涉嫌多项暴力行为,你有权保持沉默——”

他的声音还在念,三水洋子已经从右后车窗确认了后座的情况,“人质在后座右侧。双手被绑,嘴部有胶带。”

“我来。”小林凤雪已经绕到右侧滑门边,她一手拉开车门,一手从腰间取出小剪,“木神先生,我们是警察和武侦。不要乱动。”

后座里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被粗糙地绑在座椅上,双眼有些发红,脸色苍白,额头有几道汗痕。胶带封住了他的嘴,但眼神在看到他们的制服和证件时明显松了下来。

小林凤雪的动作一贯干净利落——小剪从胶带边缘切入,先是划出一条细小的缝隙,为呼吸腾出空间,然后顺着缝隙向两边剪开。胶带一揭,木神风浦大口吸气,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的音节。

“手腕绳子是双圈捆绑。”三水洋子道,“系紧,但没有刻意隐藏头尾。”

“说明对方在绑的时候时间有限。”高云苗子说。

小林凤雪把绳结找出,用剪刀快速解开,避免拉扯造成二次伤害。她的手势稳而迅速,“可以动一下手指,恢复血液循环。”

木神风浦试探性地动了动指尖,原本苍白的指节开始慢慢恢复颜色。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小林凤雪,“我……水……”

“先少量。”高云苗子已经把急救包打开,取出一小瓶水,拧开瓶盖,“小口喝。”

木神风浦接过水喝了两口,喉结上下动了几下。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声音仍然发涩,“……我是木神风浦。你们是——”“武侦总局机动六科。”牧风翔子走到车门边,简短地出示证件,“还有新风町警所一科人质反应科。”

“木神先生。”田山奈边已经把嫌疑人交给随后赶到的高速机动队,将注意力转回车旁,“你现在的状态有无明显外伤?”

“没有挨打。”木神风浦摇头,“只是手腕和肩膀有点麻。刚刚被硬拉上车的时候磕了一下。”

“我们会安排你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高云苗子说,“但目前看,没有外显危及生命的伤口。”

“绑架的动机,你可以在正式笔录里再说。”三水洋子补充,“现在先让心率稳定。”

新群飞驰七一四一公路的这一小段,其他车辆已经被高速机动队暂时拦在远一点的地方。现场的警车慢慢增多,标志性的磁闪灯在白昼里闪出不太明显的蓝红色。

“你们那辆车,是……”木神风浦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停着的tuahnpug86,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复杂情绪。

“是ugbdplsj武侦特种车开发项目的tuahnpug86。”牧风翔子说,“你们公司提供测试车辆。”

“没想到我会坐在路边,看着自己的项目在实战里把我救出来。”木神风浦苦笑了一下,“这种‘验证’方式,有点太直接。”

“技术在现场是否可靠,最终还是要在这种时候证明。”田山奈边收起手套,“不过我不建议你们用这种方式写进产品宣传。”

“不会。”木神风浦摇头,“我们只会在内部测试档里记上一笔——“七一四一公路 k六九,tuahnpug86在实战中实现对paghp的有效拦截少。”

“你还有力气说笑,说明状态不算太差。”小林凤雪重新扣好剪刀,“不过接下来你还是要配合医检。”

沿线的临时封锁开始解除,高速机动队接管了现场控制,准备把paghp拖离路肩,并安排现场勘查。嫌疑人被押上警车,手铐在阳光下闪出一线冷光。

“追击结束人质安全,嫌疑人已控制。”田山奈边在频道里向所有单位简短报告,“七一四一公路k六九路段解除追击预警。”

频道里的红色图标渐渐退回透明,紧急提示一行行淡出屏幕,只留下事后记录的标记。

“田山警部。”牧风翔子走近他,“后续笔录我们会配合。今天的事就算我们从“休假计划”里借出来的。”

“你们的休假,总是很奇怪。”田山奈边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tuahnpug86,“不过——在k六九那一段用“虚位”搞第三次失压,很干净。”

“你的f736跟得也不慢。”高云苗子说,“八缸零点五秒的起步,在那样的路况下已经很极限了。”

“和你们这台零点二秒的怪物比不了。”田山奈边拉了一下嘴角,“不过这种互相补位的感觉,还不错。”

木神风浦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被送上救护车,他在关门前看着四人,抬手做了一个含义复杂的动作——既像感谢,又像是在向自己参与设计的车辆致意。

救护车离开之后,七一四一公路恢复了相对平静。风从山谷方向吹过,把刚才残留在空气中的焦味一点点吹淡。

“祈水川山神社。”小林凤雪看着远处山的方向,“今天还去吗?”

“去。”牧风翔子没有犹豫。

“刚从一次暴力事件现场出来,就去一个因为“事故”而建的神社。”三水洋子轻声,“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呼应。”

“我们会在报告里把今天写成两部分。”高云苗子说,“一部分是“休假计划中的游玩”——目的地祈水川山神社。一部分是“七一四一公路追击协助”——记录paghp丶木神风浦丶f736和tuahnpug86。”

她转身走向tuahnpug86,重新坐上驾驶席。发动机再次启动,声音却比刚才的极限状态轻了许多。

未标识的武侦车辆在新群飞驰七一四一公路上重新并入车流,朝着群马县神水町的方向驶去。远处山的轮廓在日光下缓缓显形,祈水川山神社所在的那一带尚在薄雾之后,像一块等待被揭开的记忆。

而关于今天发生在k六九路段的这些细节,将在不久之后被写进武侦总局机动六科的卷宗,和静山町的案件,以及祈水川的都市传说,分别待在不同的档案夹里,互相注视又彼此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