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架设的设备和富田警部智擒“风鸟”并成功防守金子店解救人质(2/2)

金子店内一名伪装顾客在“风鸟”动作刚起的一刻,故作随意地向前一步,仿佛是要看清柜台上的饰品,实则用身体挡住了他射击大门方向的角度。另一名靠近侧门的便衣则按下藏在身后的信号器,店内的音乐音量被悄悄调高,掩盖住即将出现的异声。

“风鸟”把ppk7抽出的一瞬间,手臂并没有完全伸直,而是保持在一个既可以迅速转向,又不至于引起远处顾客立刻注意的高度。枪口略微下垂,瞄准的不是任何一个具体的人,而是柜台后方那条通往后通道的半掩门缝。

“他要先打锁。”三水洋子冷静判断,“开路再后撤。”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拉紧,牧风翔子在屏幕前几乎能预见到枪声炸开的轨迹。

她没有再等,她向富田点了点头得到一个极简短的许可后,伸手从桌边拿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耳机,对着麦克风吐出一句:“店内b点,立即锁定目标视线,小林听令。”

小林凤雪已经在金子店外侧靠近橱窗的位置,就在主路行人和玻璃反光交织的某个角度。她听到指令时,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提前蓄好了力,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沿着墙面滑到窗框边缘,找准了一个能够侧向观察店内的狭窄视角。

第一声枪响在三点十七分零四秒炸开,那不是柯尔特79发出的声音,而是风鸟的ppk7在店内空调的低鸣中发出的短促爆鸣。子弹擦着柜台上缘掠过,打在后通道门框的金属边上,溅起细小的碎屑。

几乎同时店内伪装顾客的便衣扑向最近的一位真正顾客,把人压倒在地,肩膀硬生生承受了柜台一角的撞击。另一名便衣则顺势拉倒展示架,用那一块并不牢固的木架作为临时掩体。

“店内开枪确认。”高云苗子报告,“未命中要害,后门锁受损。”

风鸟没有立刻补第二枪,他似乎在瞬间意识到,自己开火的时间比预期提前了一点——巷中段的爆破装置被控制的消息,他尚未接收,但空气中那种“乐音骤然变得刺耳”的感觉,让他隐约察觉到节奏被人掰了一下。

他侧身试图朝最近的顾客方向移动,把人质抓在身前。就在他身体转向的刹那,金子店外侧的一块玻璃突然传来一点细不可闻的震动——那不是子弹,而是小林凤雪手指在窗框上的轻敲。

这一下像一个事先约定好的暗号,牧风翔子从监控室转身冲出侧室,脚步在走廊里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她腰间的柯尔特79已经上膛,枪口朝下安全位置解除。她很清楚真正的对决,不可能在屏幕前完成。

街道上行人正在被外圈警员以“附近施工丶请绕行”为名迅速疏散,希斯络山街短短几十米之间,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有人远远看了一眼金子店的方向,却被矢阳町警所一科交警队温和而坚决地拦住。

“封锁完毕。”富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翔子,进店。”

牧风翔子推开金子店侧门,那扇门已在开店前悄悄解除内闩,从外面可以无声打开。她压低身体,从靠近柜台的货架间穿过。店内光线比外面柔和,空气中带着金饰特有的微弱金属和人群混合气味,此刻却被火药残留味拨弄得有些刺鼻。

“风鸟”已经抓住一个最近的顾客——一名中年女性,手腕被他扣在前方,身体成为掩体。他的ppk7抵在她肩头的后侧,枪口略微上扬,可以随时转向任何一个试图接近的人。

“别动。”他的声音平稳,没有刻意提升音量,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见,“否则下一颗子弹不会偏离。”

牧风翔子停在遮蔽的货架后,压低自己的呼吸。她看到风鸟的侧脸,和档案照片中的那个形象重叠又错开。现实里的“风鸟”,比照片看起来更清瘦一点,眼睛却更亮,像是一直在计算什么。

“风鸟。”她喊出他的代号,声音清晰却不尖锐,“xrxiopvl第四层级,指挥线代号持有者。你已经被包围了。”

“风鸟”微微侧过头,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东西很难被简单归类。既不是恼怒,也不是惊惧,更像是一种对局势被提前看穿的遗憾。

“武侦总局的人?”他开口,“还是地方警所?”

“都有。”富田在另一个方向现身,他没有拔枪指向对方,而是把枪口压低,双手显露在外,“顾客先放开,有什么冲突我们在这里解决。”

“风鸟”的注意力在两人之间短暂游移,随后落回到眼前的人质盾牌——一名中年女性身上。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意里带着一丝冷静到极致的无奈。

“你们布的网,比我想象得更细。”他说,“但你们忘了一点——细网未必能撑住最重的一条鱼。”

话音未落他左手向衣襟内侧一探,扣住了另一件武器的握柄——那是一把袖珍弩箭,体积不大却足以在近距离造成致命伤。他显然打算在对方目光集中在ppk7上的同时,突然用弩箭攻击另一个方向,再趁乱撤离。

这一动作极快,从探手到握实不过零点几秒。yohmge的角度甚至来不及完全捕捉他的左手细节,画面中只看到衣襟轻微鼓起。

真正捕捉到那一瞬间异常的不是系统,而是小林凤雪。

她通过橱窗的反射看到风鸟肩线出现第二道不协调的紧绷,那不是单纯调整人质姿势,而是身体另一侧发力的迹象。她几乎没有经过进一步判断,身体径直蹬地,沿侧门滑入室内的一线空隙,贴着墙体向风鸟斜前方逼近。

“翔子!”她在耳机里低声提醒,“左手!”

就是这一声提醒,让牧风翔子的注意力彻底从ppk7的枪口偏移出一个细小角度。她看到风鸟左手衣襟下的线条扭动,那种熟悉的“抽武器”节奏,让她在几乎本能的驱动下举起了柯尔特79。

她没有瞄准胸口,也没有尝试一击制敌。她瞄准的是武器本身。

第一枪指向的是风鸟右手中的ppk7,柯尔特79在空旷的店内发出一声干脆的炸响,枪口火花一闪即逝。子弹划出一条略微下沉的弧线,准确打在ppk7的滑套与枪管交界处。精钢撞击声几乎与枪响重叠,ppk7被强行击偏,从风鸟手中甩出半圈,撞上玻璃柜边缘,卡在两块玻璃之间,动弹不得。

“风鸟”的手腕被震得一麻,指间不由自主地松开。几乎同时他左手抽出的袖珍弩箭也将要指向某处——这是一把设计紧凑的武器,只需轻轻一扣,弩矢便会静默射出。

第二枪随即而至,牧风翔子的目光锁定在弩箭的金属弓臂上。她深知这类武器的结构,弱点不在握柄,而在那两条脆弱的弓臂接口。一旦破坏整件武器就只能作为一块废铁。

柯尔特79再度后坐,火光与枪声几乎在上一声的余晖里重叠。子弹准确命中弩箭侧面,细小的金属碎片溅出,弓臂断裂弩矢在滑出一小截后失去导引,斜飞出去钉在一旁的立柱上,深入不到一厘米。

“风鸟”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先后失去两件武器。

中年女性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他手上的力量卸掉跌坐在地,风鸟自己则因为双手受力不均向后一个踉跄,肩背撞上玻璃柜。

“现在!”牧风翔子低喝,这一次是小林凤雪冲在最前。

她几乎是贴着地面滑步前进,利用刚刚风鸟后仰造成的短暂空档,整个人从侧方切入。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招,她选择了最直接的空手道路径——先封后制。

右脚自下而上踢向风鸟的手腕,动作不求华丽只求效率。风鸟本能抬臂阻挡,却因为刚刚两件武器被击飞,手指仍然麻木,挡拆不及被踢得手臂一沉,身体再次失去平衡。

紧接着是左肩的撞击,小林凤雪用身体重心带动,肩部紧贴对方胸口,顺势向前一顶,把风鸟压向玻璃柜。玻璃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闷响,却没有碎裂——店内玻璃早已换成安全材质。

“风鸟”试图借力侧身反扭右膝抬起,意图踢向对方腹部,却被小林凤雪提前预判。她的左手在这一刻抓住了他的手腕,右肘同时刺向他的肋侧,力量精准控制在“足够疼痛却不至于造成致命伤”的区间。

“风鸟”闷哼一声,膝击的力度明显弱了半分。就是这半分,让小林凤雪腾出空隙,完成了最后一道动作——她右脚向后一钩,以简单而古典的扫踢,将风鸟重心彻底破坏;同时双手反扣他的手臂,把整个身体扭向地面。

“趴下!”她喝道声音第一次抬高,风鸟被硬生生按倒在地,脸侧贴着冰冷的地砖。他并没有再挣扎,用尽力气的反抗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便停止,似乎明白继续挣扎只会换来更多无谓的伤。

富田上前干净利落地扣上手铐,金属对接的声音在店内回响,仿佛某种迟来的判决。

“xrxiopvl第四层级“风鸟”。”富田在手铐扣紧的瞬间报出对方身份,“以涉嫌组织武装抢劫丶预谋爆破丶多项重大案件为由,现在正式将你逮捕。”

“风鸟”侧着头眼睛盯着地面,视线落在不远处倒地的ppk7残骸和一把被打断的袖珍弩箭上。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那笑意里没有先前的从容,只有一种冷淡的自嘲。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你们把枪,对准的不是我。”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里终结你。”牧风翔子收回柯尔特79,重新上保险,“我们要的是你身后的那张网。”

店内顾客在警员的引导下,一个个被送往安全区域,情绪从极度紧绷回到惊魂未定。有人开始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有人则只是捂着胸口剧烈喘气。金子店的店员们依照预案,默默配合没有任何多余的惊叫。

卡奇希山巷中爆破装置被拆除,装进专用防护箱。巷尾那辆接应车辆的司机也被控制,整个行动小队连同首领,全部落入网中。

监控室的屏幕墙上,热源轨迹逐渐从密集的交织,回归到日常的稀疏点线。srnkltpc709继续捕捉每一个经过的行人,tegnlo521仍然伏在金属与石缝之间,感受着微弱的震动。yohmge伪装成广告灯箱,静静看着街道恢复原有的节奏。

下午五点过后,阳光开始偏向西侧,tasplkgu金子店的玻璃再次反射出一道略带暖意的光。店内暂时关闭,卷帘门半落,只留下一个小口供警方和店员进出。

警所一科的车队把风鸟和他的同伙押走时,希斯络山街上的行人并没有太多停留,顶多只是远远望一眼,又继续自己的生活。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城町里又一起被警方迅速处理的“案件”,不会在记忆里留下太久。

真正的余波,在金子店后方那条巷子里悄然延展。

牧风翔子站在卡奇希山巷中段,抬头看了一眼一盏伪装成广告灯箱的yohmge。夕阳斜照灯箱表面泛着柔和的反光,看不出任何“记录者”的冷硬。

“从中午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她轻声说。

高云苗子抱着装有爆破装置的防护箱,额角还有未干的汗痕:“但足够把xrxiopvl的一条重要支脉,连根揪出来一半。”

“另一半还藏在看不见的地方。”三水洋子站在她身旁,目光掠过已被封锁的巷尾,““风鸟”只是其中一块棋子甚至可能还有幕后黑手,但也是xrxiopvl组织少有的“高层”。”

小林凤雪活动了一下被撞得微微发麻的肩膀,嘴角挂着一点抑制不住的疲惫笑意:“至少这块棋子,现在在我们手里。”

富田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简要报告,纸张边缘在微风里轻轻颤动。

“押解已经到所里。”他说,“审讯会在六点后开始。有些东西他们不一定会说,但今天留下的所有细节,都会在今后的案卷里成为证据。”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几人:“你们四个,从装置布防到今天的交锋,做得很好。”

“只是把网收紧了一点。”牧风翔子摇头,“真正的对局还在后面。”

天色逐渐向傍晚过渡,巷子里的光线变得柔暗。街灯尚未亮起,风吹过格栅的声音再次响起,和那天傍晚他们第一次布置装置时几乎一模一样,却又隐约带着某种被改变的意味。

数字时钟悄悄跳到十八点整,在这个时间点tasplkgu金子店前的招牌仍旧挂在原位,淡金色的光泽在余晖里显得格外安静。没人会从招牌本身看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次精心预谋却被更精心守候的对抗;也没人会在匆匆走过时想到,在这块不起眼的街角,xrxiopvl组织的第四层级“风鸟”,已经失去了他以为牢不可破的自由。

牧风翔子最后看了一眼巷口,转身朝警所方向走去。她知道等着她的还有长时间的记录丶汇报丶以及紧随其后的讯问安排。但在这短暂的几步之间,她让自己的步伐刻意放慢了一点。

每一次棋局的推进,都需要时间沉淀。而今天从中午到傍晚,他们用六个小时把主动权,又向自己这边挪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