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金殿斗法之格物证道（1/2）

皇帝的问题，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寂静的两仪殿内。“你究竟是何人？”——这简短的五个字，其重如山，其意如刀，直指林凡穿越身份与力量来源的核心秘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太子那隐含快意的审视，晋王那深不见底的探究，以及重臣们那难以掩饰的惊疑，都如同实质般压在林凡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凡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内有力的搏动声。他知道，这是比应对崔琰指控更加凶险的关口！回答稍有差池，之前所有的功劳都将化为乌有，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电光石火间，林凡脑中已闪过无数念头。坦白穿越者身份？无异于自寻死路！含糊其辞？根本无法满足皇帝那深邃如渊的疑心！他必须给出一个既能解释力量来源，又能彰显自身价值，且符合这个时代认知极限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并未露出惊慌，反而浮现出一种混合着虔诚与感慨的神情，对着御座深深一躬，声音沉静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

“陛下此问，振聋发聩，臣亦时常扪心自问。”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荡，“臣，林凡，乃大唐子民，陛下之臣工，此身此心，天地可鉴！至于臣体内微末之力，与那《鲁班秘苑》之缘……”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随即用一种近乎“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语气说道：“皆源于对天地至理、万物法则的孜孜以求！陛下，臣非神非仙，更非妖妄！臣只是一介探路之人，偶窥格物门径，得见一丝寰宇运行之妙理。”

他避开具体来源，将一切归于对“道理”的探索，将自己定位为“探路者”，既抬高了格物的层次，又巧妙规避了身份疑点。

“哦？寰宇运行之妙理？”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显然被这个宏大的说法所吸引，但疑虑未消，“如何证明？”

证明？林凡心念电转，知道空口无凭，必须拿出更具冲击力、更直观的“神迹”！他想起了《鲁班秘苑》中记载的一种利用能量场短暂影响局部重力的设想（虽不完善），以及墨方之前研究“金粉”时发现的一些光学现象。

“陛下，天地之理，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驾驭万物！”林凡朗声道，“譬如这殿中烛火，其光其热，亦是道理显现。臣不才，愿借这烛火与寻常器物，为陛下与诸位大人，显化一丝‘道理’之力！”

他请求允许他进行演示。李世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林凡到底能“格”出什么“物”来。

林凡让内侍取来数面铜镜、一盆清水、一些寻常的香料粉末（代替金粉，避免刺激），还有之前演示用过的琉璃器皿。他并未动用体内那缕能量，而是纯粹依靠光学、化学（雏形）和简单的能量场引导（借助《鲁班秘苑》记载的磁石排列技巧）。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林凡开始操作。他调整铜镜角度，将烛光聚焦于清水表面；撒入香料粉末，利用其悬浮颗粒显现光路；同时，他暗中让墨方启动一个微型的、改良后的能量稳定装置（基于“九转玲珑匣”原理，但极其微弱，仅用于引导光线和气流）。

奇迹发生了！

在林凡的引导下，那被聚焦的烛光经过水面的折射和颗粒的散射，竟在殿中半空中，形成了一道朦胧的、缓缓旋转的**七色彩虹光轮**！更令人惊叹的是，随着林凡细微调整磁石和铜镜，那光轮之中，仿佛有细小的光点在流动、组合，隐约勾勒出**大唐疆域的山川河流轮廓**！虽然模糊，但那雄鸡般的形状，让所有熟悉舆图的重臣都惊呼出声！

“此乃……我大唐山河？！”房玄龄失声叫道。

这还没完！林凡又将一点特殊的晶体（之前研究硝石副产品）投入水中，晶体溶解吸热，盆中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烛火照耀下，**凝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火旁生冰！光凝山河！

这违背常理、却又真实无比的一幕，彻底震撼了所有人！这已远超“幻术”范畴，这是实实在在的、操控光、热、乃至……似乎还有某种引力的“道”的力量？！

林凡收手，光轮与冰晶缓缓消散。他额角见汗，这番操作极耗心神。他对着陷入巨大震撼中的皇帝与群臣，躬身道：“陛下，此非妖法，亦非臣之能，乃是天地间本有之理！臣不过侥幸，略通引导显现之法罢了。格物之道，穷究的便是这支撑寰宇、运行日月、构成万物的根本法则！《鲁班秘苑》所载，亦是先人对这些法则的探索与记录。臣得之，如获至宝，只恨不能早日参透，以报陛下，以利万民！”

他将一切归功于“天地至理”，将自己和《鲁班秘苑》都定义为“探索者”和“记录者”，姿态放得极低，却将格物之学的地位无限拔高！

李世民看着那消散的光轮，又看看盆中未完全融化的冰晶，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思索。他追求文治武功，向往千秋伟业，林凡所展现的这种近乎“掌控自然”的力量，以及其背后那套“格物穷理”的说法，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天地至理……格物穷理……”李世民喃喃自语，再看向林凡的目光，少了几分猜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重视与……一丝隐隐的敬畏。“你所言，或许……确有道理。”

就在林凡于金殿之上，以“格物证道”震撼天听的同时，侯府之中，脚伤未愈的朱黑胖，正进行着一项他自认为至关重要的“秘密研究”。

他被关在房里，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关于东家又在宫里“斗法”的消息，心急如焚。他觉得东家每次“斗法”肯定都耗费巨大心力，需要补充营养！他想起之前那锅失败的“十全大补汤”和那缸“蹦蹦蛋”，痛定思痛，决定研发一种**无需烹煮、即开即食、能量充沛的“便携式侯爷活力丸”**！

食材有限，他只有水果、一些干果蜜饯，以及……一小罐蜂蜜。他决定将这些东西混合，做成丸了！

他将苹果、梨子剁碎（刻字失败的那些），加入捏碎的干果和蜜饯，再倒入大量蜂蜜，试图将其揉捏成团。然而，水分太多，根本无法成丸，只得到了一盆粘稠无比的**水果蜂蜜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