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这刀是道具还是凶器？（2/2）

噗嗤！

墨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那根血管应声而断。整个肉腔空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中央的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动作明显迟缓了一瞬。

“漂亮！”周宁趁机猛地突进，长刀自下而上撩起，几乎将怪物小半个身体劈开！“看来你的‘牙签’偶尔也能派上点用场嘛！”

“总比某些人只会拿着门板大的刀瞎砍，溅得到处都是强。”余辉冷静地回敬，短刃再次挥出，切断另一根血管。他灵巧地后跳，避开喷溅的污血，工装上依旧干净得刺眼，与旁边身上沾了不少粘液和污秽的周宁形成鲜明对比。

“放屁！老子这是力量美学！懂吗你！”周宁反手又是一刀，将怪物一条试图缠绕他的主要触手钉在地上，然后狠狠一脚踩断，“你那跟绣花似的，给这玩意儿修脚呢？”

“效率至上。以及，它好像没有脚。”余辉说话间，已经切断了第三根主要血管。

怪物剧烈地颤抖，庞大的身躯开始有些不稳，构成它身体的那些肢体和五官纷纷脱落融化，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啸。

“吵死了！”周宁不耐烦地皱眉，双手握刀，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灌注于双臂，刀身嗡鸣声陡然加剧！

他踏步，旋身，唐横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化作一道璀璨的银白色弧光，猛地横斩而过！

“给老子……安静点！”

刀光掠过怪物的“颈部”（如果那算是颈部的话）。

嘶嚎声戛然而止。

那丑陋庞大的头颅（或者说类似头颅的部分）轰然落地，砸在胶质粘膜上，迅速融化成一滩恶臭的烂泥。剩下的无头躯体也随之剧烈抽搐、崩塌、溶解。

整个肉腔空间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血肉脉络迅速枯萎发黑，如同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

周宁甩了甩刀身上沾染的粘稠物，归刀入鞘，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他环顾四周，看着这正在快速崩溃的恶心空间，长长呼出一口气。

“搞定收工……这鬼地方，真该用火焰喷射器来个彻底消毒。”

余辉已经收起了短刃，正皱着眉头，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残骸里，捏起一小块似乎不太一样的、微微闪着磷光的黑色碎块，放进一个特制的密封袋里。

听到周宁的话，他抬了下眼皮，目光落在周宁那柄重新被黑色帆布包裹起来的长刀上，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所以，周宁。”

“嗯？”周宁正在嫌弃地蹭着鞋底上的粘液。

“你这刀，”余辉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到底是处理异常的道具，还是……”

他看向周宁，眼神里是他惯有的冷静和那么一点点故意的疑惑：

“……单纯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