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空间裂变（2/2）

吴浩没再说话，头一偏，彻底昏死过去。

林逸站在东南位，九剑归鞘，但他没放松。他盯着祭坛中央的晶体，发现它的脉动变了。原本是均匀的蓝光闪烁，现在却开始分段——三短两长，停顿，再重复。

像某种信号。

他蹲下身，伸手想去碰。

“别碰！”吴晨曦突然开口。

她喘着气，爬了几步靠近晶体，举起因果巨剑。玄冰宝石对准光源，反射出一道细线，扫过石碑上的“创世之基”四个字。

文字开始发光。

紧接着，晶体上方浮现出一团光影。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是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双手结印，面前悬浮着巨大的本源结晶。

“初代剑尊。”林逸说。

画面继续推进。他正在封印一团黑雾，动作稳定，神情肃穆。就在最后一道符文即将完成时，一道黑影从侧面冲出，速度快得看不清面容。

一掌击向剑尊后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宁红夜盯着那道黑影，忽然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光影。

就在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画面中的黑影转过了头。

长发披散，眉心一颗泪痣泛红，面容清冷。

是玄冰螭。

“不可能。”宁红夜后退一步，“她是敌人，怎么会救他？”

“她不是偷袭。”吴浩忽然又开口，眼睛没睁，“她是……替他挡那一击。”

“你怎么知道？”林逸问。

“我……记得。”吴浩的声音越来越弱，“前世最后的画面……是她替我死的。”

吴晨曦抬头看向哥哥，发现他眼角有湿痕滑落。她从未见过他哭，哪怕是在母亲坟前，他也只是沉默地站着。

可现在他在哭。

祭坛安静下来。只有晶体的脉动声，规律而沉重。

陈晓琳微微睁开左眼，看到空中还未完全消散的光影。她想起自己曾在黄泉血路中见过的片段——一只螭龙缠绕在剑旁，鳞片剥落，鲜血淋漓，却始终不肯松开。

“所以……她早就选择了他。”她喃喃道。

顾清寒冰雕内部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望向吴浩的方向。

林逸收回手，站起身。他看向四周的冰晶柱，发现每一根柱子底部都刻着名字。他走近最近的一根，低头看去。

第一个名字是：吴浩。

第二个是：玄冰螭。

第三个是：吴晨曦。

第四个是：陈晓琳。

第五个是：顾清寒。

第六个是：宁红夜。

第七个是：林逸。

第八个空着。

第九个写着两个字：未知。

他皱眉，还想再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

吴晨曦正试图站起来。她扶着因果巨剑，膝盖颤抖，但还是撑住了。她走到晶体前，将手掌贴上去。

蓝光骤然增强。

整个祭坛震动起来。石碑上的文字开始移动，重新排列。

新的四个字浮现：

“轮回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