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1/2)
天刚蒙蒙亮,林晚就推着空推车出了院门。她脚步轻快地往村口走,走到半路却拐进路边的柴垛后头,蹲下身把推车藏好,自己也缩在干草堆里不动了。
她昨夜没睡实,月光照在脸上时就知道有人贴窗偷听。那脚步声虽轻,但陆梅那双旧布鞋踩在泥地上总有股拖沓劲儿,她一听就认得。
她在枕下留了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南街首日筹备清单”,还特意把辣条新品的位置标得明明白白。她不信陆梅能忍住不来看一眼。
果然,才过了一个时辰,院墙外就传来窸窣响动。接着是翻墙落地的闷声,一个人影猫着腰溜进了她住的西屋。
林晚从柴垛缝里盯着自家窗户,看那人影在屋里转了一圈,直奔她那个老榆木箱子。
那箱子看着普通,实则她早做了手脚。里面四角都安了弹簧扣,盖子一掀就会反弹。她还在内侧涂了辣椒油粉——不是厨房用的那种粗面,是从空间拿出来的精制粉末,沾一点就能辣出眼泪。
陆梅伸手去开箱盖,动作又急又狠。啪的一声,箱盖猛地弹起,正撞在她手腕上。她哎哟叫了一声,往后一退,脚后跟绊在门槛上,整个人仰着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手一撑正好按在箱壁上。那辣椒油粉立刻沾了满手,她还不知道厉害,抬手抹了把额头汗,眼睛顿时像被火燎了一样。
“啊!我的眼!”她惨叫一声,双手乱抓,踉跄着往门口冲。可她眼里全是泪,啥也看不清,一头撞在门框上,又扑通摔进院子里。
她跌跌撞撞往外跑,经过鸡笼时带翻了竹篱,一群鸡扑腾着飞出来。她慌不择路,一脚踢翻了王秀莲晒在外面的咸菜缸,酱褐色的汁水洒了一地,萝卜片滚得到处都是。
隔壁张婶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只见陆梅捂着眼睛瞎转,嘴里直哼哼。她皱眉喊了句:“这是咋了?发羊癫疯了?”
没人上前扶她。大家只当她是喝酒喝多了犯癔症,纷纷躲回屋里关门。
等她连滚带爬翻出院墙,林晚才从柴垛后站起身。她拍拍裤子上的草屑,慢悠悠走回家。
推开院门时,地上还散着咸菜和碎陶片。她没管那些,径直走进西屋。木箱盖子半开着,弹簧扣已经复位,她轻轻合上,手指在边缘擦了擦,把残留的粉末扫进袖口布袋里。
她低头看了看箱角,那里有一道新划痕,是陆梅摔倒时指甲抠出来的。她嘴角微微一扬,低声说了句:“手欠的人,总要吃点亏。”
说完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块干净布巾,把箱子四周仔细擦了一遍。然后坐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空间钥匙,打开门进去取了一包辣条,塞进最深处的货架底层。
这事不能留痕迹。她不能让人觉得她设了圈套,更不能暴露空间的存在。但现在,至少能安心准备南街的事了。
晌午前,陆梅终于回来了。她眼睛红肿,脸上沾着泥点,走路一瘸一拐。她在院外站了一会儿,见林晚正在堂屋门口补衣服,便硬着头皮走进来。
“弟妹……”她声音发虚,“我刚才路过你家,想借个针线盒,结果你不在这儿,我就先进去了……谁知道不小心碰倒了咸菜缸,真是对不住。”
林晚抬头看了她一眼,针线在布上穿得稳稳的。“哦,那你下次来先敲门。”
“是是是。”陆梅连连点头,“我这不是怕吵醒你睡觉嘛……再说咱是一家人,进出哪还用那么讲究。”
林晚没接话,只低头继续缝。线头咬断时牙齿用了点力,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陆梅站在那儿,手捏着衣角,还想说点啥。可林晚一直不抬头,也不给茶水喝,她只好讪讪地退出去。
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西屋的门。那扇门关得严严实实,像一道看不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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