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银鳞血战破星渊（2/2）

海底突然陷入死寂。赵露思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抚上后颈，身后传来钱一平带笑的气音：猜猜看，现在吻你的人...是残像，是傀儡，还是本体？他的犬齿刺破她颈动脉时，鎏金鲛绡女子胸口的紫珍珠应声而碎。

银尾人鱼的虚影化作流光没入赵露思心口，她的琉璃鱼尾瞬间蜕变成星砂般的半透明质地。十二面青铜镜同时炸裂，镜片里的赵露思们纷纷伸出手臂。白骨祭坛上的婴儿突然发出成年女子的冷笑：你以为...容器只能有一个？

墨寒的残像突然从背后抱住赵露思，银鳞战甲最后的能量注入她的鱼尾：潮汐迷宫里...你答应过...他的话语被机械巨鲲的嘶吼打断。那只庞然大物竟是从钱一平溃散的躯体里钻出来的，齿轮间还挂着白大褂的碎片。

以皇族血脉为祭——赵露思的嘶吼震碎了三座祭坛，鎏金鳞片剥落处露出底下银蓝色的原始鳞纹。她抓起小川遗落的珍珠长剑，剑柄上孙伟刻的微型鳃液导管突然自动注射。辣椒精混合着龙血醒神液在她血管里沸腾，喷出的血雾在海水中凝成千万把金色小剑。

青铜镜碎片突然集体转向婴儿，镜面浮现出赵露思母亲的身影。她哼着荒岛上的摇篮曲，每句歌词都让婴儿的皮肤龟裂一寸。鎏金鲛绡女子扑向祭坛，这些记忆早该被抹除！

夜溟的星砂锁链终于缠住她的脚踝：姑姑，你忘了星砂最擅长什么？他扯开衣襟，心口处跳动的竟是颗珍珠——里面清晰映着少年时的鎏金鲛绡女子温柔歌唱的模样。

海底突然亮如白昼。赵露思看见钱一平的本体被锁在机械巨鲲头部的水晶舱里，他正在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机械心脏。舱门上潦草刻着两行字：当珍珠回到贝壳\/当星砂遇见鲸落。

婴儿的啼哭突然变成尖啸。它撕开自己的肚皮，里面涌出的不是内脏，而是无数写着配方的羊皮纸。赵露思伸手去抓的瞬间，整片海域的时间突然静止——只有她的鱼尾还在缓慢摆动，鳞片间隙开出细小的珍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