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猪王诞生（2/2）

刘彧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子业。他是堂堂宗室亲王，曾与先帝一同批阅过奏折，如今却要像牲畜一样在泥里打滚？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低垂的头颅，有的内侍在偷偷抹泪，有的侍卫则面无表情，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怎么？不肯？” 刘子业的匕首抵住了坑边一个小内侍的咽喉，“你若是不滚，他就没命了。” 小内侍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哀求地看着刘彧。

刘彧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混着泥浆滑落。他缓缓蹲下身子，任由冰冷的泥浆裹住全身，然后屈辱地在泥坑里打起滚来。肥肉与污泥摩擦的声音，污水溅起的声响，还有刘子业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齿冷的闹剧。

亭子里的山阴公主看得兴起，将一颗蜜饯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陛下真是会想主意，这样一来，看他还怎么跟陛下作对。”

刘子业笑着搂住她，目光却始终锁在泥坑里的刘彧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他要的不是刘彧的命，而是要撕碎这位叔父所有的尊严，要让所有宗室亲王都看到反抗自己的下场 —— 哪怕你曾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要触怒了朕，就只能像猪一样任人宰割。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泥坑边积起一层薄薄的白霜。刘彧滚得浑身是泥，像一头真正的猪，瘫在坑里动弹不得，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刘子业看够了戏，挥挥手道：“把他关在这里，每日只给猪食，别让他饿死了。”

侍卫们应声上前，用铁链锁住刘彧的脚踝，将他拖到坑边一个简陋的棚子里。铁链在雪地上拖过，留下一道蜿蜒的黑痕，像一条丑陋的蛇。

消息很快传遍宫廷，宗室诸王吓得紧闭府门，连窗户都不敢多开一条缝。有人偷偷给刘彧送食物，却被刘子业发现，当场斩于宫门之外，头颅就挂在湘东王府的门楣上，冻成了青紫色。

棚子里的刘彧蜷缩在草堆里，身上的泥浆冻成了硬块，像一层冰冷的铠甲。他望着棚外飘落的雪花，眼中没有了屈辱的泪水，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寒意。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像猪一样死去。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个践踏自己尊严的少年天子，付出比这惨痛百倍的代价。

寒风穿过棚子的缝隙，卷起地上的草屑，落在刘彧冻裂的嘴唇上。他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屈辱和仇恨都压在心底，像埋下一颗毒种子，只待春天来临，便会破土而出，长成吞噬一切的藤蔓。而御花园的泥坑边，那桶没吃完的猪食还在寒风里散发着恶臭，见证着这场颠覆人伦的暴行，也预示着一个王朝即将到来的血腥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