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生命之语与冒险集结:祭祀的应允与公会狂潮(1/2)

第 215章生命之语与冒险集结:祭祀的应允与公会狂潮

酒与玫瑰酒馆的橡木穹顶垂着串成链的铜制冒险徽章,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魔兽轮廓——有獠牙外露的魔狼、展翅带风的风鹰,还有裂着细纹的龙鳞纹章,显然是历经生死的勋章。壁炉里的橡木柴正噼啪作响,火光舔舐着黑石炉壁,将周围四张雕花橡木桌染成暖橙色,连空气中都飘着烤麦饼的焦香与麦酒的琥珀香气。华伦特面前的白瓷炖碗里,最后几块浸满肉汁的土豆正冒着热气,银杯里的麦酒晃出细小涟漪,杯口凝着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在摊开的羊皮纸上晕开一小片淡痕。

林申用指节重重敲了敲羊皮纸上“落雪城”的墨圈,指腹蹭过纸面残留的炭灰,眉头拧成一道深纹:“去年有支冒险队就是没去过北联邦,在杰奎琳公国的雾林里绕了三天,最后被暗影豹啃得只剩铠甲碎片——咱们得把‘熟悉北联邦地形’这条写死,绝不能选到连地图都看不懂的菜鸟。”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块磨损的牛皮地图,展开时发出“哗啦”的脆响,地图上用红笔圈出暗精灵活动的区域,连巡逻队换岗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些只会在酒馆吹牛皮的‘酒保冒险家’,上次有个家伙说能单挑影魔,结果见了暗影尘就腿软,还没碰到暗精灵就卷着预付金跑了,这种人必须筛掉。”

华伦特握着炭笔的手顿了顿,炭尖在“任务要求”下方画出一道浅痕。火光映在他眼底,突然勾起一段温暖的记忆——小时候母亲卧病在床,药石罔效,是纳乌西卡抱着草药篮连夜赶来,守在床边三天三夜,用生命女神的治愈魔法把母亲从死神手里拉回来。那时家里的炉火总是冷的,只有去纳乌西卡的小屋,才能摸到暖烘烘的草药茶碗。“纳乌西卡阿姨……”他无意识地念出声,炭笔从指间滑了一下,在羊皮纸上拖出道歪痕,“林申,你说她去年来莱茵城后,还在吗?”

林申刚灌了口麦酒,闻言差点呛到,他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眼睛瞬间亮了:“可不是嘛!她三个月前还来酒馆问过你,穿的还是那件淡绿色祭服,头发用木簪挽着,手里拎着个装龙血草的藤篮。当时她还跟我说,要是你回来了,务必去教会找她,说有东西要给你——现在想想,她说不定早料到你需要帮忙!”

华伦特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羊皮纸粗糙的边缘。他想起母亲弥留之际,纳乌西卡握着母亲的手轻声祷文,绿光从她掌心溢出,像一层暖纱裹住母亲枯瘦的手;想起他第一次尝试魔道法阵炸伤手指,是纳乌西卡用治愈花汁液给他包扎,还笑着说“失败是魔法最好的老师”。这些记忆像温热水流漫过心底的焦虑,让他突然攥紧了炭笔:“要是能请动生命女神教,不仅能给冒险家治伤,教会的声望还能说服更多人相信暗精灵的威胁——连陛下那边,说不定都能多几分重视!”

林申“啪”地拍在桌上,橡木桌被震得嗡嗡响,邻桌的冒险家好奇地望过来,他连忙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对!老百姓信教会的话比信大臣的还真!上次甘德尔城闹瘟疫,就是教会祭司们背着药箱挨家治,最后全城人都对着生命女神雕像鞠躬。要是纳乌西卡祭祀能牵头,那些还在观望的冒险家,肯定挤破头要报名!”

两人越聊越急,林申干脆把羊皮纸折成方块塞进怀里,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明天一早我就去公会,赶在开门前把委托贴在最显眼的位置,保证没人能盖住!你就安心去见纳乌西卡祭祀,记得多说说北联邦的惨状,她最见不得无辜人受苦。”

华伦特点头起身,不小心撞到桌腿,银杯晃出几滴麦酒洒在地上。他蹲下身用纸巾擦干净,心里的期待像刚浇了水的种子,正悄悄冒芽。离开酒馆时,夜色已深,莱茵城的街道挂着魔光灯笼,淡蓝色的光映着石板路,偶尔有晚归的冒险家扛着武器走过,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战歌。华伦特望着教会的方向,脚步不由得加快——他太久没见过那抹淡绿色的身影了。

第二天清晨,莱茵城浸在薄雾里,空气冷得能哈出白气。林申背着装满委托卷轴的布包,脚步匆匆地穿过石板路,路过街角的面包房时,还特意买了两个热乎的麦饼塞进怀里——公会开门早,路上能垫垫肚子。而华伦特则换上了件深灰色羊毛外套,领口绣着细小的生命之花纹样,那是母亲生前给他缝的。他从抽屉里取出个紫檀木盒,打开时露出里面的生命之花干花:淡紫色的花瓣虽干却依旧柔软,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清苦香。他用丝绸小心包好,放进外套内袋,指尖贴着丝绸能感受到花瓣的纹路,心里又期待又忐忑。

生命女神教会坐落在莱茵城西侧的高地,白色石砌外墙在薄雾中像朵盛开的百合,屋顶的淡绿色魔道晶石泛着柔和的光,远远就能看见。教堂门口的广场上,种着成片的治愈花,淡蓝色的花瓣边缘带着细绒毛,清晨的露珠落在上面,像碎钻般折射出微光。几个穿淡绿色祭服的学徒正蹲在花丛旁,手里拿着木瓢轻轻浇水,动作轻得像怕碰坏花瓣。

“请问您是来祈祷的吗?”一个梳双马尾的小姑娘看到华伦特,放下木瓢站起身,祭服袖口沾着几点泥渍,脸上带着腼腆的笑,“今天主教大人在,要是您有需求,我可以帮您通报。”

华伦特从内袋掏出丝绸包,递过去时手指微抖:“我找纳乌西卡祭祀,我叫华伦特,是她的旧友。”

小姑娘接过丝绸包,打开的瞬间眼睛亮了:“呀!这是生命之花!纳乌西卡大人昨天还跟我们说,她有个朋友最喜欢收集这个!您跟我来,她肯定在祭坛那边!”

跟着小姑娘走进教堂,淡淡的草药香混着檀香扑面而来,让人瞬间平静。教堂穹顶很高,画着生命女神的壁画——女神穿白色长袍,张开双臂抱着发光的幼苗,幼苗根须扎进大地,开出无数淡绿色小花。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图案:有飞舞的蝴蝶,有奔跑的孩童,还有潺潺的溪流,像一幅流动的画。

纳乌西卡正站在祭坛旁,手里捧着本深绿色皮革封面的经书,封面上烫着金色生命之花纹章。她的淡绿色祭服下摆垂在地上,随着翻书动作轻轻晃动,头发用根普通木簪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在阳光下泛着浅金光泽。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到华伦特,手里的经书“啪”地合上,快步走过来,眼里满是惊喜。

“华伦特!”她伸手轻轻握住华伦特的肩膀,指尖带着草药的暖意,“你怎么回来了?我听林申说你去了北联邦,还以为要再过些日子才见得到——你瘦了,是不是在那边受了苦?”

华伦特的鼻子突然一酸,想起浅湾镇的血色街道,想起青石城的残兵,再对比此刻的温暖,眼眶不由得红了:“让您担心了,纳乌西卡阿姨。我回来是有急事想请您帮忙。”他把丝绸包递过去,“这是我母亲当年晒干的生命之花,我想着您可能会喜欢。”

纳乌西卡接过干花,轻轻贴在鼻尖闻了闻,眼里泛起温柔的光,手指轻轻抚摸花瓣:“还记得你小时候,每天放学都去花园摘生命之花,晒干了给你母亲泡水喝。那时候你还说,要种满一院子的花,让母亲永远不生病。”她拉着华伦特坐在祭坛旁的石凳上,石凳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我让学徒给你泡杯龙血草茶,是甘德尔城带来的,能驱寒。”

学徒很快端来杯热茶,白瓷杯上画着淡绿色花纹。华伦特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他慢慢开口,从红礁港的献祭仪式,到莱顿陷落时父亲被影魔控制,再到青石城的围困与皇宫大臣的推诿,每说一句,都能看到纳乌西卡的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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