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被觊觎的“符号”(2/2)
她们固执地相信,男人对她表达青睐,是因为某种可量化的、可复制的“配方”:特定的穿着风格,特定的饰品,特定的神情姿态……仿佛只要将这些外部元素一一凑齐,就能像拼图一样,拼凑出这些男人的欣赏或者爱意,从而将它们据为己有。
她们模仿她,不是为了学习她、成为她,而是为了取代她,在那些男人身边的或者心中的位置,以及他们背后的所代表的海量的…各种资源。
这种认知,让shirley感到一种荒谬的冰凉,甚至……一丝怜悯。多么可悲又可怜的逻辑。
她们将自身物化,也将她物化,在这场围绕男性目光的争夺中,所有人都被简化为没有灵魂的标签和符号。
虽然她觉得悲悯,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蒋思顿面前,朱小姐这样的“招数”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功的而且事实证明,获得了绝对性的成功的。
所以现在是,由朱小姐——朱炽韵——柳绿,她们开启了彼此接棒式模仿的“代际传承”?
只是跟朱小姐不费吹灰之力不同,看起来后来者的模仿—抢掠之路似乎越来越艰难,所耗费的精力财力物力能量,成几倍数甚至指数级的增长。
“呵呵”shirley想到这里,突然得有点有趣。
这是为什么呢?
直到她晚上看着繁星的天空,似乎突然流光飞舞般的找到了答案。她想起来行星——质量越大的星体,越不容易被带动被影响。他们只会吸引别的小行星围绕他们转动。
她拿起那枚曾被柳绿复刻的、自己十分喜爱的荆棘小皇冠发夹,冰凉的金属触感指尖。这发夹是她某次独立完成一个极棘手的项目后,送给自己的礼物,象征着在困境中坚守的王冠。而在柳绿那里,它只成了一个“吸引萧歌可能喜欢的元素”。
柳绿还是不断的放出风声,证明自己虽然是“后来者”,但自己才是被爱的那个。
估计她想验证一个论点: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来对自己进行道德洗绿。
可是,只要是明眼人都不解:如果她真的是“被爱的那个”,她一个万众瞩目的女明星,为何要像素级地模仿一个她口中的“素人”、“毒唯”、“失败者”?
shirley的日记里,敲下了新的段落:
「……当下的模仿者,已不再满足于形似。她们进行的是一种‘符号掠夺’。她们天真的认为,爱意附着于某些特定的物品、风格、甚至人生轨迹之上。她们疯狂收集、复制这些外部符号,如同收集开启宝藏的钥匙,企图通过占有‘表象’来窃取‘本质’。」
「她们泼来的‘私生’脏水,恰恰暴露了她们自身的行径。而她们对旁人进行的这场符号掠夺,恰好证明了她们内心的贫瘠与空洞。她们越是模仿,就越证明别人的不可替代;她们越是诋毁,就越凸显她们手段的低劣。」
写到这里,shirley心中最后一丝因被冒犯而产生的不快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清晰的冷静,甚至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柳绿在舞台上卖力演出,模仿着一个她根本不理解的灵魂,以为自己在打一场争夺战。
而shirley,早已站在舞台之外,看穿了这出戏码的可悲内核。她不需要愤怒,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轻轻抽走对方赖以站立的那块浮木,让她沉溺在自己拼命制造的虚妄幻影里。
这场仗,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个维度上。